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二十四号part 3

写在前面:
一如既往的警告TAG,OOC、狗血、简直满地BUG,做好万全的准备再看下去吧(所以说一开始我怎么会想不开想写法政梗呢……23333


LAW AND ORDER梗part3   

那是一條從第一次踏入便看不見盡頭的白色長廊。

白色漫長的走廊,幾乎看膩的風景,被妥善打理的磁磚地板反射每位步行者的神情,他們或許平靜、或許枕戈待旦、又或者已經是習以為常的冷漠,而挑高的立柱與冰冷的白色牆面,足以讓任何一位涉足者心生畏懼。

埃爾溫已足夠被界定為冷漠的平淡表情置身其中,正是周一開庭前夕,周遭人潮可以說是擁擠了,民事訴訟與刑事訴訟各有一起還算引起媒體關注的大案子,年輕卻戰績顯赫的助理檢察官將臉埋入大衣中,由衣領中間的空隙窺看迅速遊走的人潮。

疲倦卻面帶僥倖的、痛苦與眼淚都漫溢的,滿心恐懼連腳步都踩不穩的,以及像他這種已經過度習慣以至於行動都開始與這片巨大的白色空間同化的類型……

他鬆動肩膀,緩慢的呼吸人類的氣息,焦慮與欣喜,害怕與憎恨,人類的喜怒哀樂,一言一行透露出來漫長生活累積的俱現化,足以緩慢推斷出掩蓋的真相,去直逼藏在謊言之後、最接近正義的、近乎可以用法律來標註的,名為正確之物。

那是他賴以維生的能力,興趣、才能都難以明說,被嘲笑是過度執著之人,也在追尋路上摔成一團爛泥,但頑固如埃爾溫、史密斯,他那永不停止的腳步,永遠在無法後退的道路上追逐那條線上的終點。

呼吸夠了外面的空氣,也該回到原本的戰場了,此次開庭的主辯內心有自知之明,他再次緩慢的看了一眼各式各樣的人類,內心幾乎可以說是打印下來的交叉詰辯沉在心底,證人的狀態、一次次揣摩被告與被告律師團可能選擇的訊問重點都在他眼前,那是一場準備萬全卻在最後一刻永遠無法知道輸贏的戰爭。

正想著,剛抬腳邁步,同樣白色長廊同化的同胞就走了過來,越走越近看來就是衝著他來的。

埃爾溫挑起眉頭,表情也是平靜,“奈爾?”他知道對方為何而來。

“埃爾溫,今天的負責檢察官果然是你?”二話不說直殺主題,看來對方沒有要迂迴迫近案情的意圖。

“你也是那邊的負責人吧?”

他們兩個同時邁開腳步,在法學系畢業後,相似的經歷、相同的志向,甚至喜歡上同樣的女孩,這兩位大學摯友兼室友,卻是在哪個時間點上呢,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涉及當紅女星啊,感覺不好發揮?”

“啊對方麻煩的要命,簡直是變著法子鑽漏洞……”

“確實感覺被榨乾了啊,沒有被瑪莉嫌棄太少回家嗎?”繞著法子朝對方膝蓋來上一刀,埃爾溫‧大學時代就如此殘酷‧史密斯的經典辯論方法,奈爾幾乎就在洞口準備往下奮力一跳,不過他們認識了學生時代不得不的室友同居歲月,讓奈爾‧德克在千鈞一髮跨過了好友的陷阱。

“別說我了,埃爾溫,這次媒體都在關注,你的論點、你要說什麼?”

而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金髮的年輕檢察官微笑起來,藍色眼睛莞爾,那是一道狡猾又好看的彎勾,將他的欲言又止與所堅持都焊接成一道不願言語的笑意,那是一個奈爾太了解的表情。

“你知道大眾觀感的傾向吧?”

“嗯哼。”

“為年僅八歲被殺害、嫌疑犯卻逃過法律制裁的女兒復仇,你知道社會觀感、你知道媒體報導是怎麼說的,而法官的立場……”,但即使他有太多話語需要去訴說,但黑髮的律師其實心知肚明,奈爾與埃爾溫,這兩個互相了解多年而走上不同道路的好友,他們懷著同樣的夢想、追尋相似的理想,卻在夢想與現實交界之處,為了何謂重要之物分道揚鑣,奈爾太了解他頑固的前室友,他不需要埃爾溫去反駁他、或是給他哪怕一個回答,這一刻選擇這個身分,在白色殿堂壟罩之下,藏身於人群行來壤往之間,埃爾溫‧史密斯的神情與他此刻站在這裡的姿態──

“我說……你是白癡吧?”

“我認為,或許只是人類的狂妄自大吧,任何行為都應該付出代價,不論理由為何。”

檢察官與他並肩的好友對上視線,明明眼睛的線條與嘴角的弧度都是友好而愉快的,那張面容卻無端讓奈爾感到一陣寒意,那就是埃爾溫‧史密斯從來沒有變過的證明,他從某一天那條分歧的道路望過去,直至今日他那位金髮的瘋狂友人仍然保持著詭異的平衡感筆直踏步向前,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停下腳步。

他們從來都清楚彼此選擇了什麼,只是無法認同,這大概就是我是正常人而我的同窗無論如何都只能被當瘋子評論的原因吧,於是奈爾‧德克,接下來備受矚目即將開庭的女星醜聞案辯方律師嘆了口氣,輕易地得到結論。

“那麼看來,只能祝你好運了?”

“彼此彼此,奈爾,這不正是我們需要的嗎?”

年輕且事業有成的黑髮律師打量他曾經的金髮好友,大概從離開了那間寢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之後,就注定他們再也難以回到少年時期毫無芥蒂的狀態,如今他僅只上下掃過埃爾溫毫無破綻的神情狀態,不帶批評也不帶認可的哼了一聲。

“工作順利的話,改天來我家吃頓飯吧,瑪莉一直很想你。”然而他這麼說,姑且地點把逆推回十多年前整排梧桐盛開的法學大道,那條通往教學大樓與宿舍的綠色長廊見證他們最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就算把你那些瘋狂的同事都帶來也無所謂。”

埃爾溫偏過頭來,表情很淡,但面對刑案訴訟的那種完美嚴謹鬆弛片刻,“謝了,奈爾,”他的藍色眼睛彎折,看得出是由衷愉快,“你運氣好也拿下那邊勝訴的話就考慮去一趟吧?”

“你這混蛋。”

“祝你好運。”

“彼此彼此。”

而就像當年他在綠蔭翻飛的學生時代尾巴,注視埃爾溫凝望某個方向並且義無反顧前進那樣,他看著地方檢察官脫離白色長廊走上通向三樓的十二階轉角樓梯,西裝衣角飛揚同時轉進了折角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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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求的是法律,而法律是什麼,我們站在這裡,就在追求這樣的答案。”

無數視線注視之下,他的話語平靜而激昂,他的熱情在極端理智的言語之中醞釀,而他的藍色瞳眸那樣真誠而專注,注視著每個緊握高懸答案的眼睛。

“人類用律法去規定可以跨過的那條線,去限制我們的行為,去明白可為和不可為,而也許如被告所言,僵死的法律無法制裁每個暴行,也許、確實有窮其一生也無法證明的罪惡存在──”

他將雙手搭在陪審團座位的木欄杆上,檢察官的身材高大,壟罩下一片陰影,幾乎在那一刻他肩上所背負之物也投映在其中。

“但我願意相信,我們追求法律、尋求解答,是相信最終終有所謂公平與正義,是因為我們相信罪刑都該被定罪、是因為我們相信人都有生而為人的權力。”

“被告相信自己有資格去為自己所失去的展開報復,不論在場各位是否能夠明白他的心情、能夠看見他眼中所看見的事物,但請記得,在你們的眼中,也看見一位殺人犯,而同時請你們謹記,被害者他所看見的景象。”

那是一個人的舞台,聲音與情感,那是冷靜壓抑過後的慷慨激昂,話語帶有訴求,代替人類所制定之秩序去追尋一個答案,去捍衛那條界線之前的正確與否,去質疑人類理性與感性的交界,埃爾溫‧史密斯正注視著那樣的景色,無數雙眼睛、數不清的思想,在最終結辯幾乎可以說是激動的史密斯檢察官,這世上是否有人能看見此刻他所看見的世界。

“被害者他所看見的,只是一無所有。”

深藍色的眼睛披掛控訴與質疑,帶著人類追求的絕對正義與公平,筆直站在不可後退的道路之上,是否正確、是否可信、是否有罪,都只尋求這個世界給予的答案。

“被告他相信他追求的是遲來的、我們無法帶來的正義,但法律同樣相信,正確與否,我們拒絕去認同殘忍殺害他人的罪刑,我們相信人的行為與決定最終將由法律定奪,而這是我們訴諸法律、我們出席於此的理由。”

“我們站在這裡,就是追求這樣的答案。”

他已經看見那個巨大的世界逐漸偏移,如同向某個方向傾斜一般,他在此推上最後一把,如同見證海平面的傾斜,如同聽見最終答案的一錘定音,強烈的日光燈下,那雙藍色眼睛闔上,帶著疲倦與勢在必得,走下了他的戰場。

於是在那一刻無比想念那個下班來一杯的邀請,威士忌的沁涼、冰塊鏗鏘作響,誰帶笑的聲音,以及一雙黑色眼睛……

埃爾溫‧史密斯站起身來傾聽來自那道高懸斧鍘給出的答案,解答是否讓他感到欣慰或愉快,是否回答了他的企求與困惑,隨著一次次辯證的增加、隨著過度凝視人心與罪惡,即使他的熱情與堅持從未偏移,卻追究無法逆回失去了某些東西,卻也無法逆回的,得到了某些東西。

法院大門外,三十二階矮石階鋪排而下,尋常世界裡的一片風景,對那扇門後的爭執與頡頏全然不知,然而金髮檢察官眉角一軟,咧嘴不自覺就笑了開來,階梯之下、藏身於日常風景之中,黑髮矮小與褐黃色高大警探並肩,似乎正盡他們每個細胞的力量撇清與一旁歡快揮舞雙手鑑識科人員的所屬關係,重案組的利維爾小隊和特別刑案的納納巴等人正在更遠的地方,看來是場聚會的預定,而他信步走下,理所當然的融入那片風景。

檢察官深知,即使沒有任何理解者與支持者,這條路筆直向前,他也能義無反顧永無後悔與猶豫,然而正因為那些意外得到的某些東西,他比任何人都相信這個世界瘋狂殘酷、卻依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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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冰塊在酒精中瓦解崩塌,聲音清脆而爵士樂將時間節奏調節至慢的不可思議,眼瞼過濾過多光線,篩選些許落入深海的陰影,那些指尖帶起的影子遊走,沿著玻璃杯上的水珠最後滑落吧台檯面。

埃爾溫金髮散落幾縷落於額際,被他隨興往後方梳理,柔滑了不少法庭帶下的氣勢,隨著酒精攝取量節節攀升他的坐姿也舒適了起來,而在遠征了一輪帳面上的調酒之後,他略為領先自己夥伴那樣將一杯威士忌握於手上。

而即使被埃爾溫用一字單音呼喚也大氣不出的利維爾警探正苦大深仇盯著他面前的環遊世界,他的神情凜然,黑眼睛裡面足以放出讓牙關最緊的逃犯也馬上跪下認罪的陰沉死光,他注視著480ml調酒上那顆裝飾柳丁的架式足以讓那顆無辜的柑橘屬植物羞愧地自爆。

一般人可能會將之認為是一種喝醉的前兆,但埃爾溫知道不是,他看過利維爾喝醉的樣子,那可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不過在清楚闡述那到底應該是什麼畫面之前,埃爾溫將一段床上過於鮮豔的畫面暫且置於記憶深處,在這之前,他們還有太多要談的。

在進入酒吧之後,除開最一開始一群人的歡暢和周五晚上的放縱(並且喝垮了數位同事)之後,兩人迅速轉移戰區撤離到了酒吧邊角,陰暗的角落只有他們兩個和不時被招呼來換上新款調酒的老練酒保。

“利維,我們已經把檯面上能喝的都來過一杯,”他稍微側過身,調侃還落後他一杯的環遊世界主人,“如果你沒有要對我說什麼的話,我可要去找其他伴了?”

當然埃爾溫的話威嚇與調侃都大於真實性,基於韓吉‧佐耶這位能不動聲色分析上至骸骨上的蕈類下至嘔吐物中食物殘渣的鑑識科菁英在分析了某一條隸屬於同事的西裝褲及其腰帶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在私下場合接近他們兩人──天知道除了指紋他還在那條可憐的褲子上發現了什麼──而三毛更是因為傑出的本能和刑事科重案組多年的經驗讓他在進入酒吧分隔戰區的瞬間將大部分戰友帶離了吧台周邊。

所以說,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埃爾溫拭目以待而利維爾……可能在柳丁自己爆炸前都不打算做出任何動作。

然而就在埃爾溫準備一起加入用視線引爆柳丁的前一刻,利維爾改變了他的坐姿,他仰起頸子,將雙手後撤再舒展,而大概就是戰士上戰場前在遺囑上寫下名字那種架式,他抬起頭注視他的戰場、他的受害者跟加害者,他的辯護律師跟公訴檢察官,他的好友與……在刪節號的空格裡可以填入什麼,暫且他們都還沒能夠打定主意。

“我……確實有話要對你說,”他的眼神遊走,最後在一次的呼吸之後將手搭上埃爾溫擱在吧台的手臂,隔著布料體溫是不可能傳達的,雙方卻無端感覺到空調溫度瞬間上揚十度以上,“那個晚上,我很抱歉。”

“哪個晚上?”

“混蛋你知道的……”大概是埃爾溫隨性的語氣,他的聲音跟著軟化,“不管是哪個晚上都是。”

當然嚴格說來其中一個是早晨,不過檢察官當然沒有在這種時候抓住對方語病。

“這個工作太糟了,我本來沒打算去發展這段關係的,而且你這傢伙也是,你並不是有時間經營一段感情的人吧,本來是這樣想的……”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是用應該所以就足以區分,盲目與不理智,跟喝醉有幾分相似,這才是這種感情的基礎。

“但是你是個混蛋的好傢伙啊,任何人足夠了解你都會喜歡上你吧,還有那張臉……”利維爾以一個過度熱情的視線掃過埃爾溫的側身──雖然那顆柳丁沒有因此爆炸,不過被同樣熱度注視的埃爾溫可能會──“身材也不錯,而且這不是非常、非常溫柔嗎……”

後面兩個字淪於咕噥了,但他們兩個早就被隔絕在喝醉的人群之外,而他們的距離足夠靠近,體溫足夠高,視線夠濃稠,足夠讓他們之間的任何話語不洩漏於第五隻耳朵之外。

埃爾溫幾乎可以說是快意的笑了起來,“簡直是過高的評價啊……我……”

但利維爾沒有讓他說完,早在他們踏進酒吧之前,不,應該說在幾個晚上之前,在他反反覆覆思考埃爾溫那一晚告知他的感情,一次次思考他的一夜情對象被他打昏前的台詞之後,他就已經打定主意,那句話必須由他自己親口告訴對方,埃爾溫已經把他當事人結辯交了上來,毫無芥蒂、毫無防備,那是一顆在聖經上鼓動的心臟,血管被切斷卻從未鮮血淋漓,動靜脈互相連接,那樣完美、那樣純粹,等待著利維爾這個不合格法官敲下他的定音鎚。

不知何時他們地右手早已反扣在一起,利維爾將視線緊緊盯著對方乾淨修長的指尖,他的手腕骨架比對方小上一圈,理所當然被圈在對方掌心,卻反手扣住埃爾溫的指縫,沒有故作刻意的摩擦,也沒有調情的手勢,只是平靜的放在一起。

這個畫面讓他安心了起來。

“我喜歡你。”

在短暫的吃驚之後,這次立場倒過來,埃爾溫得以在最高審判位端坐,將視線下拉,坐在木製欄杆中央的證人正交給他最後欠缺的那項證物,那是另一顆被肌肉骨骼包圍、由動脈與靜脈環繞的心臟,驚訝只有幾秒的時間,很快過渡為另外一種情緒,比起鮮明的調侃,埃爾溫藍色的眼睛軟了下來,裡面有某種光彩,明亮的令利維爾移不開視線,那是肌肉線條的牽動,他的眼睛彎了起來,微笑將整張表情放鬆下來,酒精也沒能造成的,血管加速流動、腎上腺素發作,埃爾溫冷淡的面色卻染上一層通紅,從面頰和眼角向兩側帶開。

那絕對是利維爾這輩子見過最好的畫面之一,他迅速在心裡做出決定,就算不小心把那杯環遊世界喝下去,連膽囊的一部分和今晚的回憶都吐到下水道裡,卻只有這個畫面必須用一輩子去珍藏。

就像感受到埃爾溫的情緒那樣,他緊緊握住埃爾溫逐漸加重力道的指間。

“不、應該說並不是喜歡,我──”

就在這至關重要,簡直可以說是葡萄糖分裂為乙醇和二氧化碳的瞬間,埃爾溫口袋裡的手機震耳欲聾響了起來,即使場合特殊,埃爾溫跟利維爾都在同一刻意識到,這並不是埃爾溫慣常用的手機鈴聲。

檢察官幾乎在掏出手機的瞬間面上表情便徹底變了,某種驚訝與沉重迅速閃過,埃爾溫迅速站了起來,在接起電話同時他神情上還帶有一絲欲言又止,不過那只維持了幾秒,便迅速切割為公事公辦內的神情,他連西裝釦子都還來不及扣那樣加速往門外走去,留下黑髮警探一個人呆呆坐在他的證人席上,辯方與公訴方位置都空空如也,他環顧整個陪審團和旁聽坐席,突然發現現場還有個人。

天知道在那邊窺視多久的韓吉正坐在他們那一桌最邊緣的位置,盯著利維爾的眼睛彷彿抓到線頭的貓,大概埃爾溫與利維爾那場不該有第三人參與的辯論場合這傢伙已經潛伏在這裡很久了。

“利維爾!”他壓低聲音但幾乎沒什麼差別的叫了好友的名字,與此同時,正違規停在店家門口那台豐田汽車的鑰匙穿越高空以完美的拋物線落入利維爾手中。

韓吉對他豎起讓人深感大事不妙的拇指,“埃爾溫的車還停在辦公樓那裡,去送他吧!”他以一個迅速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埃爾溫離去的方向,並且迅速補上最後一擊,“別擔心我,我會叫馬布里特送我回家的。”

無視喝醉的年輕法醫躺在桌角抽搐了一下,利維爾迅速領受了韓吉的好意,他扭頭就拋下那杯不受待見的調酒,以一種資深警探在嗅到獨一無二線索──那可能是泥土裡刨出的斷骨、也有可能是滲入隙縫間的血漬──那樣筆直竄了出去,而在他臨去前給了鑑識科友人一個四眼謝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把你當朋友的表情。

韓吉‧佐耶在他那杯氣泡水前暢快大笑起來,當然,那是因為此刻他還不知道幾天後他的豐田老夥伴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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