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四号part 7

  @番薯制糖工场 番薯大王生日快乐!

好可怕啊一年就这样又过去了,每年我都想着要趁着你生日前后一口气把这梗写完,但最后都还是便成年更,这拖更到天荒地老的生贺也终于托你生日的福完结了,好寿星今年也要开开心心呀,这就献上摸了五年的完结篇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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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梗PART 7

他闻到海的气息,带点咸味,刺鼻、带点腥膻,竟然有点酷似血的味道。

男人低下头,看见手背上小小破口上带着几分要干不干的结痂,当然能让他付出这个伤口,他也没让那个高大的姜黄色胡子好过到哪里去,倒是能够狠狠吃上他一脚还不倒的人类他还没见过几个。

其中一个天知道是飞黄腾达去了还是早已埋骨异乡,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其实没有足够他如此烦躁的原因,黑发男人瞪向海天交际那条窄线,眉间倒是更狠的蹙成一团,他体内焦躁而狂暴的黑色野兽此刻偃旗息鼓,蜷曲着尾巴卧倒在甲板上,恨不得被漫天骄阳融化成一片污泥。

数分钟前某只黑色野兽兴致高昂,正与突然冒头的姜黄色胡子缠斗一块,他扭转腰身躲过对方横扫过来的踢击,单手蓄力就打算藉由侧踢折断对方的长鼻子,这个动作终止于脑内打算而已,只因在这一刻某个熟悉到几乎唤起本能反射的嗓音呼喊了他的名字。

被以利维尔呼唤的男人迅速撤离,他往后弹了两步,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理所当然看见站在人群最前头的金发男人,这个他看着长大已经不得不被称呼为男人的家伙注视着他,表情并无惊愕也毫无愉快,这个神情他曾在相当多年前某个金发小少爷脸上同样看过,收敛起所有神色,只有蓝色眼睛彷佛盯着异常之处一般尖锐。

那是相当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在深黑的山林间掏出从不离身的短匕首,刀身极短比对面狼群的吻部还要细窄,对他来说却已足够锋利,他把大半夜吵着看星星的小男孩往后塞进仆众怀里,而在数分钟的单方面屠杀后,无数双惊恐眼睛中,唯独那个孩子注视着他,蓝色的眼睛毫无反光,紧紧注视泡在血污中的利维尔。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利维尔早在跟随小孩离开自己熟悉的故乡时,就非常明白这一点,但那道深刻间距却在当下那双眼中分明拉出距离。 

明明他心里已经相当清楚意识到,纵然包装上了精美的衣物,修改用词、学习礼仪,但到底他还是跟背后塑造他童年的黑暗街道衔接在一起,他本质中藏着善用暴虐及野性解决一切缠绕手脚之物的黑色怪物,或许他能够敷衍执行一切的虚与委蛇,去适应这个文明社会,但他心深处的黑色野兽叫嚣着,他从来没有兴趣勉强融入社会习俗或陈旧习惯之中,唯独在某个孩子面前收起一身黑毛,尝试将四肢套入衣裤。

他的疯狂、不择手段,暴力跟粗野,这一切被他小心包装,放在他所爱护孩子看不到的阴影中。

对他而言那个小鬼那底象征着什么,值得他用领带勒死自己的项颈,将爪子套入鞋袜,并学会了人类欲语还休的言语,直到了得到了那个男孩捧上的真心,黑色野兽也无法厘清。

最一开始我到底为何会选择这个人?

这个问题必须回溯数十年,去质问那个甚至还可以用孩子来称呼的利维尔,但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黑发的管家放松了背脊,将整个身子挂在了木制船缘,只因他清楚听到让他脚边那只黑色野兽振奋又丧气的脚步声,熟悉的程度大概媲美后腰那把短匕首挥舞的声音。

“你在这里。” 

脚步声的主人站在他后方一步,偏过身去便能看见昨晚氤氲在月色及煤气灯下的一头柔软金发,不过褪去了礼服及皮鞋,对方身上只穿着方便活动的衬衫,为了不阻碍动作连袖口都翻折上去的程度。

这个模样可全然不适合出现在任何舞会或茶会的场合,然而利维尔越过对方的身影,向后看见双桅横帆船上忙碌的人群,帮着装箱集货、忙着检测绑绳及帆面,更远处刚刚被他来上一脚的姜黄色胡子则远远看着这边,他旁边聚集着一小群人,衣着与周遭的海军制服或是西装礼服皆格格不入,却不知为何看起来相当适合他身边这位金发男人。

这一瞬间那些藏于信纸于零碎话语中的一切化为现实,那无数的线头将盘绕而出的大象放在利维尔眼前。 

“这就是你想得到的东西?” 

在他注视之下,不到一天前才对他说出喜欢之上承诺的男人笑了起来,蓝色双眼弯折,“你知道了吗,虽然我也不觉得瞒的住你。” 

“刚刚突然发现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跟着我找到调查者号的,”跟随着他的姿势,埃尔温站在利维尔身侧,双手搁在船缘上,同样将重量搁置帆船身上,“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这么说却也没有半点丧气的意思,埃尔温并不看他,与黑色的视线一同看向遥远海面。

“调查者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搞这东西……”在问话的同时,不自觉翻滚起的记忆将答案呈上,对方结实起来的身型,书信里明显专注于国际异动的几抹笔画,参加舞会的原因,“……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毕竟要筹措跨国的探勘并不容易,海军还有科学协会都比想象的更不知变通,经费方面也非常伤脑筋,但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就算不择手段我也想让她能够出航。” 

利维尔无法想象从无到有将一堆木柴组装成帆船的过程,也无法假设出自家小少爷游走在人群中利用口舌与人际线去推动一艘船出港的手段,但他一直以为将会成为舞会焦点或是杯盘狼藉争辩中胜者的手段和口才明显都去了和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地方。

和这些比起来,对方那区区一句我喜欢你听起来都毫不重要了,利维尔脸色越发阴沉,倒不是心情不佳,只是将思虑拉远,更多的念头浮上海面。

“所以你一开始参加舞会根本不是为了那个姑娘。”

“是的,但筹措经费这样的借口听起来也太势利了。” 

“信里写的是骗我的?” 

“如果被这样问的话,我可以反问你吗?”埃尔温面色上表情沉静,更何况他根本不看利维尔的方向,纵然黑发男人自觉对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爷已经异常了解,此刻却也摸不透对方的思绪,“我骗你的原因,利维尔能够明白吗?” 

在信里提到玛莉的原因,让利维尔不得不跟他一同踏上旅程的原因,将他带出那栋别墅、来到舞会、跨过月色下的花园,来到这一刻木制甲板的原因,环顾着一切忙碌的人群,环顾波荡海面,利维尔就算再愚蠢,这一刻也总该知道原因。

“太难懂了,给我老实说啊。” 

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这种拐弯抹脚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让黑色野兽毛躁起来,而究竟是真的恼火还是回避了对方的反诘问,这点黑发管家暂且拒绝回答。

“如果我老实说的话,能给我肯定的答案吗,”却不是疑问句,而是相当平淡地说出,埃尔温直到这一刻才转过身来,他将右手平举,直直伸向利维尔面前,这和前一晚那个大男孩表现的完全不同,利维尔敏锐的意识到,对方正向他求取截然不同的东西,“这不是命令也不是恳求,只是作为埃尔温个人的邀请,调查者号的出航就是一个礼拜后,出航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与我同行。” 

“这是我个人的邀情,你愿意来吗?” 

利维尔注视着那指甲修剪整齐的右手,意识到上面已经有参与船上杂工带上的伤痕,他比任何人都珍视的男孩,他再次想起马车中他说起不可能有人能拒绝的了对方时,埃尔温脸上微妙的笑意,这让他经不住想给对方火力全开的一拳,顺便再狠狠揍上过去的自己一顿。

他上前一步,却不是握住对方的手,而是扣住了那只右手腕,直到短兵相接,他才意识到对方的心跳飞快,几乎窜出皮下血管。

“我说过了,老实告诉我吧,埃尔温‧史密斯,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不只是一艘帆船也不是一颗真心,他注视那双剧烈震荡的蓝色眼睛,比起月色跟夜晚掩护之下,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看见其中的意图,那样的光彩灼热似火心,明亮譬若星辰,几乎带着几分疯狂,在看清那其中的色彩时,利维尔的灵魂为之一颤,彷佛为了手下的心跳也加快了脉搏跃动。

蓝色眼睛的男人笑了起来,这一刻才终于有点像他看着长大的小少年。

“我想要的吗……”被直抵真心,埃尔温却彷佛松了一口气垂下肩膀,“小时候我们一起看的书你还记得吗,我想知道那书之外的世界,我想要知道生活的陆地之外的世界,没看过的物种、没见过的飞鸟,和我们说不同语言的人类,我想要前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世界。” 

那个沉迷海洋、动植物百科故事的孩子又出现在利维尔面前了,他将一整天耗在书籍之中,直到被管家提着后颈拎上餐桌,然而管家回过身来,却发现他拎起的已经不是孩童的衣领,而是某个高大男人的右手。

“我想要知道我所有不知道的事情,想知道海的尽头长什么模样,也想见证地图上所有空白之处……” 

“可真够贪心的,”听到这里不由得哑口无言,但此刻在他面前笑起来有点狰狞的埃尔温‧史密斯,太过贴近利维尔一路看着长大的小鬼,让他无比心软的同时,也明确意识到对方说的毫无谎言,“想得到所有你想得到的吗?” 

埃尔温在此刻狡诈的瞥了他一眼,“是的,所有的,包括你。” 

他的左手搭上利维尔扣在他右手上的掌背,几乎未出力气,却牢靠譬若咬死黑色野兽的兽镣。

“抱歉,因为昨晚突然意识到你发现这份心情,顺势就把喜欢你的事情说出来了,”他看见利维尔的表情,便迅速补了下一句,“确实是喜欢你的,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但我本来以为一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你陪伴在我身边,昨晚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不,利维尔的话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了吧,贪心、自私、只考虑着自己的事,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一部分,我想要全部的。” 

昨晚的埃尔温确实提到了蛮荒之地,那时的利维尔可没想到那并不是一句譬喻。

“我想要你所有的包容、爱、或哪怕任何一点喜爱,这并不是单纯的情爱而已,我想要的是你无条件的支持,你能明白这样毫无浪漫可言,根本一无可取的感情吗?” 

那双蓝色眼睛注视着利维尔,颜色越发深沉,譬若深海、彷若阴翳,其中疯狂的颜色越发浓郁,和数年前看见沐浴在血雨中利维尔的男孩神情一致,但直到这一刻,离的这么近了,聆听着心跳的真实话语,利维尔才猛然意识到,那其中并非恐惧也并非不认同,而是紧抓求而不得之物的执着。

“如果只是情爱、只是欣赏的话或许我至死都不会告诉你,但来不及了,我已经意识到无论如何我都想带上船的东西了。”

那不是某种东西,不是星辰或玫瑰花丛,不是母亲的戒指也并非美味的糖霜蛋糕,但那是一切过去累积美好事物的聚合体,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也大概是无意义至极却又因此言明一切的独占欲。

利维尔的视线一颤,他猛然抬头,将视线从紧扣住他的白色镣铐上抬,看向一双深蓝色眼底,他明确意识到,那个说动了海军与研讨会同意远洋探勘合作的男人、那张以一己之力筹措三年远航经费的口舌,完成了将枢密外院顾问及民间投资商都卷入一场天大赌博的,他的小少爷正站在他面前,使尽浑身解数完成最后一场游说。

利维尔或许明白了这一切,却没能在这一刻反应过来,不是锁炼或镣铐,唯一能抓住他脚边野兽的,只有在数十年前他亲自选择的画地自限。 

“我……”

他紧盯那双蓝色深渊,面容或许平静或许冷淡,却无法掩饰由心脏带动的第一枪,由急遽加速的血液牵引每条神经枢纽绷紧发条,扯动了肌肉骨骼的链条,引爆贺尔蒙与激素作为功力热源,将从昨夜萦绕至今的烦闷无限压缩,直到提炼出相当久远最为精纯的记忆结晶。

在数十年前阴暗的巷子角落,面色苍白的少年正听闻只能用小男孩来形容的柔软生物滔滔不绝,那金发蓝眼的小生物正因找到听众而满心欢喜,他说天上鸟禽,也说地上走兽,他说大海与冒险,也说新发现的世界彼端或是引爆另一段历史的水蒸气原理。

他将他从书上、从仆众中听闻、父亲或老师教导的知识倾倒而出,语气稚嫩,文法还不甚标准,这些细小的碎片摔落在肮脏街道的泥泞之中,无端填补了生活在世界另外一面黑发少年的世界,这些微不足道、这些漫无边际在零碎记忆的终末染上颜色。

明明自己才是迷路少爷的孩子站起身来,他紧盯着他面前黑发黑眼的少年,彷佛在对方身上看见截然不同的世界,旁观到和自己相似的突兀,他们都和周遭人群不完全相融,却在对方身边姑且镶嵌了彼此棱角。

直到此刻两位当事人皆已无法回答那个金发蓝眼小少年当下说出那句话的原因,但那个幼嫩而清脆的嗓音毫无疑问与眼前因喉间干涩而导致嗓音越发低沉的男低音混而唯一。

“利维尔,我想要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是爱或喜欢,不是敬重或亲爱,他们都不想要能够在大宅中度过华美而无趣生活的情人,也并不需要能够伴随走过花园或舞会的伴侣,他们都在求取外人看来稀奇古怪或难以置信的事物。

埃尔温‧史密斯或许在反复思虑与沉默中得到答案,利维尔却直到这一刻才清楚明白,一开始让他选择这个人走入世界另外一面的原因,从贫民窟走进紫藤花丛之下,从玫瑰花径走入庄园大门,再在这一刻踏上某艘远航双桅横帆船的原因。

他所渴求的并非糖霜般的亲密或温室玫瑰般的情爱,他的意识与本能,连带加速的心跳都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清楚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竟然不过是被某个人毫无疑问的需要与肯定,他在多少年前那个孩子身上看见了阴暗巷子之外的风景、看到了金钱与欲望都无法形容的虚幻事物,这个必将改变他、必将敞开新世界的存在站在他面前,并需要着他。

他的心脏为此摇摇欲坠又亢奋莫名。

在两人交会的手心与手腕之间,手背与掌心间隔,利维尔摸到的那几乎快的迸出薄薄一层人皮之下的脉搏持续加速,他们或多或少都意识到,这样的速度是原自两人份的血液共同汇流,互相拉抬温度与一份已经无法用情爱言明的感情。 

黑色野兽一向遵从本心,他已经明白了四季变迁、了解了东升西落,这下便不需要再追着自己的尾巴撒腿狂奔,他软下骨架,像是找到一个巢穴一般窝了起来。

在埃尔温等待答案的面前,利维尔抽回自己的右手,而古怪的是,真正将自己所有心意摊在对方面前,毫不掩饰、毫无保留的当下,小少爷才意识到他并没有丝毫自己将被拒绝的畏惧,这是对于被爱者一份连自身都没察觉的骄矜自满,他离开了他的黑发管家这些年,却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品尝出其中滋味。

黑发管家双手环胸,右脚往后一靠,姿势恢复了往日气势,将两人之间的剑拔奴张缓冲了几分,接着他思虑再三终于开了口。

“你打算一年付我多少?”

埃尔温蓝色的眼睛眨动,那潭深渊大片涟漪激起,弯折为两弯月勾,他故作冷静开口,几乎带着几分捧腹大笑。

“搞不好比管家薪资还要低,毕竟真的出航后史密斯家的资助也拿不到了。”

“这么说我还得从基本小船员做起?”

“我也是船员而已,真的要扫甲板我可以跟你对半分。”埃尔温说到这一步已经忍俊不住,他往旁边一歪,半个身体压在船缘上,他身上紧绷的线条松开,柔软成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的模样,至此终于跟数十年前那个小东西相似起来。

“打扫哪里指望的上你,”甚至曾经从湖底泥巴把贪玩小鬼抓起来的黑发管家觑了杀伤力十足的一眼,但随即那双黑色眼睛柔软了下来,这是极少数能够让他温缓下来的几个瞬间,“你负责往前走就好了,埃尔温,像你一直以来那样,做你觉得该去做的任何事。”

他的男孩却偏在这个该感动的时刻来牵他的手,只是指尖纠缠,状似撒娇。

“这样的话,我拥有你了吗?”

利维尔撇了嘴,“你是我看到长大的小鬼,要我把你当情人你也知道不可能。”但他们双方都知道比起这之外真正重要的是什么,这是比起我爱你或是我愿意更重要的承诺,他们的视线交会,肩胛耸起与放松,蓝与黑互相在瞳眸里装进足以改变一辈子方向的另一抹影子。

“但没错,这条命以及其下所有都归你,要拿去赌一把或是挥霍都无所谓,如果你想要的话……”

他没能完成的对话终结在对方的动作之下,埃尔温重新勾起他的右手凑近唇边,“我非常想要,利维,一直都想要。”

小男孩紧抓自己走进牢笼里的黑色爪子,他俯身亲吻那片苍白的手背,眼睑低垂,面色温柔至极,那是过去的利维尔所完全不知道的另一个模样。

“谢谢你,利维。”

他听到对方这么说,却没能抽回右手或是故作平静离去的原因,利维尔暂时无法细想,只因他的左侧胸膛在一阵温热后感到要命的紧缩,让他不得不紧闭双唇,吞下了所有秘密。

这个秘密短期间还不为人知,但也只是短时间而已。


END

本来只打算到这里完结,但总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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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札卡里阿斯轻巧无声的走过桅下甲板,今夜月色并不明亮无法看清周遭景物,他巡夜向来懒得随身带着煤灯,便仗着自身夜视能力极佳在黑暗中闲晃。 

说是夜视极佳也是事实,这不马上就看到了一段距离之外的鬼鬼祟祟。

出航两年多,对漫天星辰、对黑夜无边无际、对大海广阔悠远早已成为麻木风景,正常人都该在此刻缩入堪称能用的毛毯之下入眠,而不是在深更半夜之中对着铺满夜空的繁星若晨叨叨絮絮。

虽然当年被埃尔温‧史密斯招募时他就意识到对方大概是个疯狂的怪人,当然被他征招的临时调查者号船员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范例,此刻他就看着他们老大缩在毛毯之下侃侃而谈,他仰头望向天空指着什么,话语并不间断,听起来几乎像是个孩子在重复他的童话故事。

他唯一的听众大概长了一双野兽敏锐的耳朵,角度问题跟埃尔温缩在同一张毯子里的黑色双眼扭转过来,迅速锁定了向这边晃了过来的高大姜黄色胡子,然而利维尔并没有打断他的小少爷,他只是飞快瞥了三毛一眼,并默许对方顺走了他搁在木箱后的酒瓶。

他们谁也没打断金发男人的故事,那参杂了不同版本,包含不同文化底蕴,而不论内容物到底是什么,那都温柔而欢快,这可比船员之间老掉牙的故事有趣多了,三毛想,但这个听众可是有限的,他识趣的带着酒瓶走远了,并向酒瓶的原主人炫耀的做了个干杯的动作,黑色野兽已经得到最贵重的宝物,当然对附带的不甚放在心上,只是回以一个威吓式的闭嘴手势。

被威吓的当事人顺从的离开了,他只在往船头走去时最后一次回头观望,隐约瞄到了金发男人低下头与对方窃窃私语,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知道那耳语说了什么内容,而唯一知道的那个人,趁着他的男孩低下头时,小心的亲吻了那头金色短发。

这之后的内容三毛就没有兴趣知道了,没有比这更无趣的事了,他转回头看向船头更远方,卓越的视力已经隐约看到些许光亮,到下一个岛上也找个漂亮的姑娘谈个旷世奇恋算了,他这么想到,顺口干了那瓶廉价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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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真的没了,年更系列的小少爷竟然完结了,自己都震惊到不行,还是想再说一次,这个梗如果没有意外本来是我丢着大概率不会更新的系列,但被大王说了喜欢,这两个家伙就有幸一路走到一起上了这艘船啦XD

前面反复提到的埃尔温想做的事、利维尔被对方吸引的原因到这里就全部讲开了,但因为是年更完全想不起来前面写了什么我也不意外哈哈哈,最后还是想用力蹭一下大王,一开始想象的小少爷梗跟现在这个路线其实不太一样,本来的比较纯爱一点的,但年更的关系随着每一年时间过去,对这两人之间相处模式的想法不停改变,不知不觉就一个走上One piece(不)的路线,但还是忍不住把这样的两人写出来,用力把他们塞进寿星怀里,不给你退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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