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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番薯大王生日快乐啦！

看到前面两位受害者你应该也知道自己的生贺是什么了，我发誓一开始写小少爷梗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他会长到这个程度，绝对是因为你说了喜欢的关系哈哈，请你鼓起勇气收下它吧！

前篇:PART1、PART2 、PART3、PART4

小少爷梗

金碧辉煌来自高空悬吊金属灯的投映，数十支蜡烛的光线透过繁复水芯片折射，光线游走挑高大厅，穿越雕刻着女神与英雄的立柱，随包围玻璃的拱顶向上，柱身必须质朴大气，唯独在衔接处装饰以葡萄藤蔓和花鸟飞鱼，极尽设计师所能达到的水平，甚至在每面衔接墙上都用上了些微不同的特色，再往上，挑高的壁面再次容纳另一面气泡玻璃窗的存在，每一扇窗面都干净到足以映出巨大舞会场地的投影，同时在玻璃窗之间的弧型墙面，用上价格高昂的雕花灯矩，数十只使用了花神钟爱的各种花卉绘以纹路，材质则用上上好的金属打造，他们将整座建筑物打亮，光彩折射于玻璃和墙面上的金彩装饰，一切都闪闪发亮，几乎媲美白日骄阳。

那毕竟是是大城市里的舞会了，利维尔心里明白，却瞇着眼睛打量周遭的排场，大抵史密斯家的宴会是不需要这种奢华，那些照明度似乎更加良好的灯饰却抓住了黑发管家的视线，等他认真揣摩完改用上木制灯臂换上同等蜡烛是否能给庄园带来同样的照明效果，那头的舞曲已经结束。

周遭参与舞会的大众奉上掌声，感谢为在场所有年轻男女编织歌曲的乐队，他们在宴会主人的同意下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而一支漫长的交际舞刚巧结束，长裙拖地而装容与长发都再三打理的美丽少女们四处游走，她们或许聚集在一起打量周遭的男孩，又或是沉浸在欢快的舞会气氛中与好友漫步于舞池之外；而周遭男士无一不穿上长礼服，将领巾和马甲小心搭配，只求第一面的形象足够吸引未来伴侣。

这是年轻男女重要的场合，黑发管家明白，他们要在最年轻、在舞会上最具价值的时候找到那个足以携手步入礼堂的对象，这可不是太容易的任务。

他厌倦这些冗长的社交礼仪，周遭人状似有趣实则打探的好奇心也让人无可奈何，不过利维尔并不讨厌这样的场合，当他还年轻的时候就非常清楚，这样的舞会代表大量财富，抚养他长大的男人告诉他每个人理应赚取养活自己的金币，却没有限制他金钱必须来自哪哩，年幼的利维尔便喜欢上了这些灯火通明的场合，最后靠着战利品去换取最普通不过的温饱。

当他长大以后，他倒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参与的人之一，那个强迫他参加的当事人此刻正距离他几米之外，舞曲结束后，意图返回他身边的埃尔温受困于人群之中，女孩们对他充满兴趣，男孩们则在一半羡慕一半嫉妒的心情下不得不围绕一旁，那里似乎交织着数不尽的话题和欢笑，唯独利维尔看向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那个金发蓝眼的大男孩同样注视着他，表情带笑，面色得体，仅有眼神看起来足够无助，那种求救的表情简直是一个现成的撒娇，当年利维尔可没想到这个小鬼会养出这种爱撒娇的个性。

不过或许从根本上拒绝不了埃尔温的黑发管家，才是纵容对方养成这个习惯的主因。

虽然被那位玛莉姑娘拒绝，不过我看你的选项不是还挺多的吗，利维尔这样吐槽道，却是认命的走了过去，横越那片花色斑斓的礼服大海，香水的气味，崭新服装尚未褪去的味道，像极了一片正在盛开的春季花园，而一身黑如同破浪舰队直冲而入的利维尔倒是难得的感受到了自家格雷伊猎犬糟蹋园丁心血时的成就感。

在黑色巡洋舰航行方向尽头，驱散了目标物周遭的障碍，清除航线，最后返航回程，这个返航利维尔还在考虑方向，身侧埃尔温脚跟一拐，已经转移了方向将两人的步伐带离舞厅，穿越回廊，建筑物的后方是掩盖在黑夜中的花园，纵然夜色掩盖了她的模样，利维尔也能凭借优秀的嗅觉隐约抓到几抹熟悉的香气。

他尚且能悠闲分辨夜色中的花香，埃尔温倒像是被榨干了，解开领巾，把自己挂在了栏杆上方。

“放弃舞会了？”利维尔明知故问。

“太累了……说真的也饿惨了。”

闻言，利维尔几乎是爆笑出声，不过他忍住了，只有一丝气音败露，“宴会的晚餐不合你的口味？”他明知故问，语气上扬。

“穿着这么麻烦的衣服根本吃不下东西啊，”埃尔温有气无力比划了肩部和腰部的收线，甚至连腿部的绑束都贴身的让人发指，“下次你也穿一件去跳两小时的舞你就知道了。”

“我可不是那些小姐们的心上人呢，”利维尔低声调侃，声音带着笑意，“何况穿着挺好看的，你就尽职展示一下吧。”

“这么说真是冷酷无情啊，我可是很努力的。”

“找个未来的史密斯夫人？”

埃尔温眨眨眼，他静静的注视利维尔，时间不长，却足够利维尔意识到他已经看不懂埃尔温面色上的意图。

“除了表面目的之外，舞会也是有很多用途的，”埃尔温转回视线，他看着前方沉入黑夜的花园，却像是在注视着更遥远之外的东西，“你会认识不同的人，交流不同的信息，如果可以的话，也许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利维尔在信纸上看到的那个对某些部分模糊其词的青年浮现出来了，虽然对于时局和生活中的小事侃侃而谈塞进了黑字白底中，却在某些部分维妙带过，说着有着想要做的事、似乎在筹措某些事而忙碌起来的埃尔温在这一刻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重迭起来，而利维尔敏感的直觉告诉他，那就是埃尔温‧史密斯的答案了。

“你想得到的那个，你想做的事？”

埃尔温表情没有变动，他继续注视前方，把玩着自己手上那截领巾，表情让人难以猜透，却也不是不悦，以他对那个男孩太多年的认识，他很明确意识到埃尔温也陷入了某种考虑。

“透过这次舞会就可以得到那个东西了吗？”他走到埃尔温身边，跟他并肩站在同样的方向，前方是一望无际的黑夜，他却明白埃尔温看见的风景与他绝无相同，他并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眼睛看着什么，“你这家伙，从以前就跟别的小鬼不一样，考虑着别人都懒得去想的事情啊。”

“听起来真够不合群啊。”

“是啊，小时后完全就是不受同侪欢迎的类型啊。”

完全没预料到话题是这个走向，埃尔温忍不住扭头回击，“太伤人了，我也是有交到朋友的。”

“不是被嫌弃说笑起来很可怕回来哭过吗？”

明明是黑历史回忆时间，埃尔温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饶了我吧，利维，太可怜了。”

这一刻他的表情回复寻常人的姿态，尴尬或是无可奈何，然后是符合年纪的肢体语言的放松，他咧嘴笑起来的模样，趴在栏杆上一副投降了的姿势，都和寻常人无异，利维尔几乎要忍不住去揉乱他一头整齐金发了。

他也确实尝试伸出手去，揣摩那个距离，这已经不是他垂下手就可以触碰到的金发，他稍微调高角度，埃尔温却稍微后撤避开，转而用右手捏住，他将对方的右手腕一把握住，在手中翻转，过分的熟悉让利维尔没有马上撤回，而是借着身高因素由下而上打量金发青年面色上的变化，与之前那种游刃有余的闲谈不同，此刻埃尔温的神色不再带着难以判断的平静，他从皱起的眉头，以及夜色中也依然无法掩盖的明亮蓝眼睛里看出一种坚定。

他知道那个答案就在那里了，一路上埃尔温欲言又止的内容，他彷佛可以看见话语化为文字，在舌间跳跃，挣扎着要从抿死而发白的嘴角钻出。

“埃……” “埃尔温你这家伙果然在这里！”

明明没有特殊意图，但这端的两人却迅速各自撤回了手，同时扭过头去，在他们身后，穿越灯火朦胧照明而来的一对年轻男女，黑发的男人与美丽的年轻女性，而利维尔野兽般的直觉以及对于埃尔温鲜明的了解，让他一瞬间从双方招呼的亲昵看出端倪。

啊这就是他的小少爷失恋的始作俑者组合，他意识到。

而这个世界上除了入微的观察力、除了直觉带来的电光火石之外，有时还有一些可以让人瞬间辨别是非的天赋，在这里的话大概可以指代为女性独有的第六感。

只见年轻的女子在两人一个舞步距离外停下，她穿着浅粉色的长礼服，缎带裙襬如同散落的紫朴花海扑散而下，她张大眼睛视线在埃尔温与利维尔中间穿梭，并很快的得到结论。

“这位就是埃尔温时常叨念的利维尔先生？”她没有称呼利维尔的姓氏而是模仿着埃尔温的语气似呼唤利维尔，几乎是带着打趣的，而她明亮而柔美的面貌在这样的俏皮下确实娇美的让人想起盛开的春日玫瑰。

埃尔温轻易品尝到了被取笑的尴尬，他稍微调整站姿，抿嘴笑了起来，“时常叨念什么的，简直被说成想家的孩子了啊，”说着他侧过身，以一个介绍的姿态向来者敞开手势，“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利维了，那么这边是我的友人奈尔以及玛莉。”

利维尔伸出右手与两者交握，黑发男人身上的礼服与埃尔温款式相近却较微低调，颜色也深上一层，仪表来说确实难以挑剔，不过以利维尔的角度出发，这样的选择跟他家埃尔温放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后者大胜，让他不自觉多分出两分神色去担忧另一旁玛莉小姐的口味。

四人寒暄片刻，奈尔似乎真是为了正事来寻他的友人，察觉到他的意图，利维尔碾转脚跟，稍微往一侧离开，跟着他的步伐，玛莉也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同向着花园的更深处移动，距离拉远了，奈尔与埃尔温对谈的声量便转低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只有少女华美长裙拖曳地面的细碎声响。

“利维尔先生喜欢这场舞会吗？”先是玛莉开启了第一个话题，花园内没有特意点上的烛灯，仅有月色照亮，在更角落的树丛中间或传来男女调情的细碎笑声，他们自然没有不识趣的靠近。

这个问题利维尔犹豫片刻，作为舞会参与者自然该回答个正面答复，但想到他参加的原因与身旁这位女士有关，想到自家小鬼那个有点可怜的语气，他便折衷选了个中性的答题，“还算可以。”

“听起来不怎么感兴趣呢，”玛莉声音带上笑意，“其实我也不喜欢，衣服笨重，头发束起来相当不舒服，一支舞的时间又太长，简直喘不过去。”明明声音还是那样婉转温柔，那张漂亮典雅的面上也没有格外失礼的神情，语气却像是积怨已久。

利维尔感到些微惊讶，随即反应了过来，“比起来街头广场的新年庆典更有趣点。”他轻声说，语气温缓。

对方也像他猜测的那样，附和着他的了然微笑起来，“是啊，还有美味的糕饼，大家都唱着吵闹的歌，连一个象样的乐器都没有，但却非常热闹。”

“不过至少这里的酒比起来好上太多，庆典的酒没有不参水的。”

“啊，这点倒是没错！”

从年轻女性自行将那美丽优雅的外壳褪下来后，利维尔自然的意识到曾经接触过的熟悉，他旋即明白埃尔温信中没有提过，但轻易表现在玛莉姿态上的出生，这个少女与他一般同样来自跟这场宴会相比，不入流上太多的平民阶层，也许只是酒吧的侍女或是铸铁师父的女儿。

“不过……埃尔温说了，来了舞会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有意愿才会来到这里，你也有想要的东西吧？”

他揣测是认识了埃尔温或是那个黑头发的奈尔，才将她带入了与过去相比差异巨大的社交圈，然而对方典雅的气质却也在鬓影交错中融入的完美无瑕，如果不是玛莉开口诉说的话，他大概是无法意识到这一层的。

“当然，做为人不都追求着点什么吗，不过这些想法也是奈尔带给我的书里诉说的，具体说起来想要什么，我也还没那么清楚呢，”女孩眨动美丽的双眼微笑起来，其中光彩流转，连晚风都不得不慢上几分，“利维尔先生呢，肯定也有想要的东西吧？”

想要的东西吗，这句话无意间又将利维尔倒回了自己来到舞会的理由，想到身旁这只柔美的小云雀就是埃尔温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他几乎想要张嘴叹息，现在再开始旁敲侧击帮埃尔温加点分数似乎不切实际，而关于揣摩女性的想法又偏生是他的弱项，但想到埃尔温失意的神情，黑发管家肩膀又不自觉垮了下来。

最终他揣摩半天，只好硬着头皮转移了话题，“他们似乎都很喜欢你。”

完全没料到话题走向，玛莉定神看了她一眼，随即漂亮的翡翠瞳眸盖在眼睑之下，弯起眼角笑起来，“啊，看起来是这样吗？”

虽然看不出来，不过埃尔温的信纸是这样写的，年长者无奈的感慨，“如果要选择其中一位作为毕生伴侣的话……”话题到此，利维尔的话语量却也走到尽头，他惯常话多，但作为情爱这种事他自身都还没得出一套经验可谈，这下要去帮年轻男女牵线，对他来说难度简直太高了，后面没说完的他只好干瞪着玛莉，一下接不下去话题。

女孩看着他，她的眉眼灵动，容貌秀丽，和舞会中优雅而谨言慎行的贵族少女比起来截然不同，因此吸引了年轻男孩们的倾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迎合着利维尔的思绪，玛莉单手梳理夜风中飞舞的发丝，微笑着开了口。

“啊，确实是一开始觉得赚到了，年轻的贵族少爷呢，大概从此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吧，以前想要的东西这下几乎都是是垂手可得，不论是哪一方都让人难以取舍，在不得已前暂时不会做选择吧。”

温柔笑容不变，吐出的话语却让利维尔愕然瞪大眼睛，虽然明白女孩心思辽阔更甚大海，其中带有的复杂心思却也让他涌起一阵不悦。

“在双方都求而不得的时候才能凸显自己的价值啊，在这个时代不就是这样吗，不过最后要选择的话果然还是史密斯家族吧，毕竟傲人的资产摆在那里啊──”面对着利维尔逐渐敛起的面色，玛莉看着他，突然一改微笑，轻声得笑了出来，那样恣意咧开唇角，弯起双眉的欢快笑容，大概才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吧。

“完全认真起来了啊，利维尔先生！”

利维尔瞪大眼睛看着在他面前笑得毫无形象，掩着嘴角的女孩，那样的姿态和前一秒的老练完全不同，这一刻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成了对方取笑的对象。

“啊啊……埃尔温信上完全没说你是这样的个性啊。”因为简笔描述了两位男士一同争夺的心上人，他也跟着想象了秀雅的大小姐，不过这下看来完全是落差许多的形象啊。

“利维尔先生倒是跟埃尔温形容的一模一样呢，稍微提了对埃尔温不好意思的部分，似乎就整个人被激怒了一样，”玛莉说道，此刻他看向利维尔的神色多了些什么，然而利维尔并没有成功判读出来，“确实是跟形容的一样，是非常温柔的人呢，利维尔先生。”

“看来钟情的对象，你早就有答案了吧。”

“比起钟情的对象，更会说是，最后选择的人啊，”女孩垂下眼角，月光下浅色的眼睛有着花的声音，星辰的色彩，这个表情利维尔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人即将面对心上人的神采啊。

在他们一同往回行走，一边咀嚼着对方的表情，同时意识到自家小少爷大概真的得走上失恋步骤，可能不得不痛哭失声甚至在宅中喝去不少高档红酒，利维尔的肩膀一下沉重了起来，但玛莉脸上的表情早已让黑发管家肯定，埃尔温大概是没有胜算的了。

犹豫着究竟是该让埃尔温返回家休养或是陪他喝上一夜廉价酒吧的劣质麦酒的同时，折返的路也来到尽头，奈尔与埃尔温正在回廊处等着他们。

临分别前，利维尔像是想起什么，用左手覆上玛莉挽着他的手背处。

“想要的东西我也不能够确认，不过很久以前我的……友人，”因为无法确切描述对方的身分，他便用了含糊的词语带过，“他曾告诉我，去找到值得沉迷的东西，除此之外不要在不值得的东西上浪费时间，我想你会知道你要的是什么的。”

玛莉对于他临别的赠语似乎感到几分惊讶，但随即她转过身来，双手握住了利维尔的左手，“我会记住的，那么作为回礼，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一刻玛莉面色上有种神情，不是和他及埃尔温开玩笑时的俏皮，而是别的，在他们对话时，也曾有那么一瞬间曾出现过，“埃尔温他对于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放弃，笔直注视着，冥顽不灵像颗石头，但有时就因为像颗石头，想要什么他未必会说出口的。”

这样的埃尔温‧史密斯，利维尔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着那个小鬼长大，养成这种让人为他担心的个性，一条路笔直往前走从不妥协，说着漂亮的话看似很好沟通，但蓝色双眼所注视处却永不弯折，最让人伤脑筋的类型，这些他自然是明了的，却无法明白玛莉这一刻特别告诉他的原因。

然而美丽的女孩却只是言尽于此，松开他的左手，朝他微笑着道别，脸上只有一种让利维尔迷惘的了然，随即便转身向等待着她的奈尔走去，而后者正将身上的外衣解下，作势要为玛莉批上，黑发男人带着些微担忧与温柔的面色，以及眼中的温情与玛莉眼中的色彩如出一辙。

另一侧埃尔温与他们道别后，便向着利维尔走来，他的步伐轻缓，他与奈尔的对话在利维尔和玛莉离开前听来，似乎带有几分争执的意味在，不过从此刻埃尔温的表现看来，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然而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的利维尔却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该说是他的直觉吗抑或是玛莉带给他的话语造成的效果呢，他直视埃尔温，年轻的金发男人神情平静，与往常无异，眼中光彩鲜明，与任何一刻和利维尔相处时都没有任何变动，是的，没有任何异常，哪怕他看向玛莉和奈尔，神色都没有那种如同前两者一般属于迷恋的渴求。

他只是，直直地注视利维尔而已。

在这一刻，利维尔的本能以及对埃尔温至深的了解同时加速黑发之下，脑袋瓜的飞速运转，无数的话语翻转而过，脚步交错以及每一次的接触，最后一闪而过的是那张带着撒娇意味的信纸，邀请他共赴这场带有所有解答的舞会。

“你……”

月光垄罩之下，后方的花园黑暗笼罩不带一丝光彩，将他们留在一个仅有一丝室内灯火尾巴足够扫到的角落，靠着些微的照明，他们凝视彼此的神情，似乎一同得到了一个答案。

“你这家伙……”

震惊让利维尔的声音带上几分低沉，他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埃尔温的领子，而金发的青年并没有避开，即使被利维尔一把抵住、按在栏杆边缘，他也只是垂下手以双侧手肘支撑住自己的体重。

于是他得以在极近的距离凝视那双蓝色眼睛。

“你……你从来没有……，你根本没有邀请过玛莉参加舞会，对吗？”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玛莉刻意取笑他的原因，以及埃尔温一直以来有话要说却选择沉默的原因，然后，那些相处时的片段接触、每一次看似无心的话语以及对方理所当然的亲密都有了理由。

他注视着那双蓝色眼眸里的每一刻变动，圆润的眼角弯起，凌厉的年轻便被温柔取代，它们沉默无声，却似乎已经说尽千言万语。

“虽然你跟我说过，对于心上人必须鼓起勇气才能得到响应，但就算如此，我也是个胆小鬼啊，顾虑太多，想着要鼓起勇气却又忍不住退却。”

那对埃尔温来说，不是只如同玫瑰花短期盛开一般的炫烂，但也和永恒不变的星辰不同，纸与笔无法形容，话语难以叙述，在日积月累的日子里慢慢被积淀起来的，足以让每次想起心脏都感到微微刺痛的事物。

“这样的我有资格去实现这句话了吗，该向你阐述这样的心情吗，就算再怎么反复思考也无法得到答案，”他将双手覆上对方双手手背，将利维尔扯住他领子的动作松开，并将之收拢于自己的掌中，“但至少我的想法从来没有变过──”

那不是母亲的戒指可以交换的，也不是少吃一块糖霜蛋糕就能换到的奖励，那是唯独凝视一双倒映自己身影的黑色瞳眸才能传达的心意。

“利维尔，我喜欢你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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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薯制糖工场 不知道这次你生日前有没有猜到又是这个梗，一个年更的状态，不过到了这里也开始可以准备收尾啦，但跟你保证可能真的不是你当年想看的那种类型XD

现在工作啊、三次元都有好多需要忙碌的事情，最珍惜的就是爬回山洞里面每次都可以跟你聊天，不管是无聊的琐事或是莫名其妙的突发想法都可以讲的超级开心，最喜欢温柔又细心的大王了，感谢大概四年(?)的各种陪伴，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指教！

新的一年，希望所有事都开心顺利，工作跟写文都是，干脆也许愿中个彩券好了，总之，生日当天要开开心心啊，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