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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爵士梗PART 9

要死了五月要结束了还没更新，还是忍不住写了个爆字数的亲情梗XD

夜晚才是猫的活动时间，他们睁大明亮的眼睛，跳跃于树间，摆荡纤细而轻巧的骨骼，纸爪忽而柔软忽而尖锐，随心所欲在月下尽情狂欢。

今日狂欢的内容是火烤鱼杂，把抓到的鱼掏去主骨干，配上蔓越莓果调味，隔火加热带上一点热度，半生不熟，猫咪最爱的腥味与柔软迅速的俘虏了第一位食用者。

“我愿意为了这碗鱼杂跟你结婚！”小耳朵激动地竖起她尖细的耳朵，几乎要为此流下两行清泪，倒是在说话期间还能风卷云残将木碗里的食物一扫而空，堪称为一种行为艺术。

“但我不愿意啊！”圆鼻子嗤之以鼻，不过倒是没有拒绝替对方再添上一碗食粮，深夜中猫咪的眼睛带着一种剔透的亮度，几乎得以刺穿黑暗，他们的深夜聚会是不需要用上火烛或是荧光石的，却唯独一盏草叶灯搁在两只猫的脚边，茎络编织，白日看起来毫无特色的昆虫在夜间却如同星辰般明亮，唯一用的上照明的咸鱼宝剑低头进食，他的纸爪小心避开木碗，却仍然留下些许的刮痕，他沉默无声，蓝眼睛紧盯黑暗中不明的一点，彷佛思考着猫咪注定无法理解的世界。

小耳朵尾巴蜷成一团，意有所指地拍打装置鱼杂的铁锅，“就算你打架糟透了，我也不会介意的，绝对会带你回老家结婚。”

“为什么我要跟一个连生的根茎类都能吃的猫结婚啊，而且做为一只猫，你的食量也太大了吧？”圆鼻子以杓代爪，相当具有威吓性地击打小耳朵试图再来一碗的猫爪，“剩下的都是黑猫爵士跟宝剑先生的份！”

“唉……明明还非常多啊，而且作为咸鱼，吃太多鱼也不太好吧，是这样吧！”

“你这样真失礼啊！”

幼猫们争论不休，不过他们同时扭过头，鲜艳而尖细的瞳孔倒映一层绿色荧光，其好奇心几乎可以说是呼之欲出，或许恐惧、或许敬畏，在这段旅程中他们未曾探究宝剑自身的故事，仅只追随着黑猫爵士一同，聆听外面世界的各种奇闻，黑猫说起幼猫们难以想象的巨大砂砾滩，干涸的沙漠或是潮湿的黑暗沼泽抹杀所有生命，咸鱼宝剑却也说起巨大砂砾滩的朝阳在漫天砂石折射下鲜红异常宛若石榴心，或是藏身沙漠中心的绿洲，又或是沼泽深处高跷猫的故事。

“我也是很好奇嘛，咸鱼先生真的是鱼吗，来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跟我们都长得不一样呢？”宝剑放下空了的木碗，转过身来，他那双让黑猫毛骨悚然的蓝色眼睛注视着年轻的母猫，让小耳朵感到一股微妙被刺穿一般的异常，不过毕竟是幼猫，在勇气跟好奇之间还有鲁莽的余地，“而成为了咸鱼宝剑，想要做的又是什么呢？”

被这样询问的蓝眼主人似乎终于将注意力从黑暗中拉回，尖锐的指爪将木碗收回圆鼻子身旁，他在活动时爪缝之间的蹼透过萤虫辉映，带着浅薄的透光感，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他与任何猫咪都不一样的存在。

“如果要说的话，我的目的也非常简单，无非是想见识外面的世界而已，”宝剑轻巧地说，他的蓝眼睛看起来非常真诚，年幼的母猫定定地注视着，她太年轻了，如果她的黑猫前辈在这里的话，大概可以捕捉到话语里拐角明显的痕迹，“而我想，你们两位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吧，想要离开罐头城，去看看未曾见过的地图之外。”

“咦，不不，没有的事，”被这样的蓝眼睛注视着，小耳朵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拿到母亲的遗物而已。”

“那么已经拿到的现在呢，并没有踏上小黄鱼之国的必要吧，不只是你，厨师先生也是。”

“那是因为……” “是因为要还爵士先生人情啊，能够获得优胜也是托他相助，一起踏上旅程的话……”

“不对，这里说不过去，他比你们都强，照里来说他是最不需要帮助的那只猫。”

这下不只是小耳朵，连圆鼻子都忍不住张开嘴，任由茫然的空气进出，“这是因为……”

“是的，比起我源自何处，要往哪里去，这才是你们更适合提起的问题，”他调整了姿势，由侧面转身，正视猫咪们在黑暗中慌惑的年轻眼睛，“你们接着想要去哪里呢？”

“知道了外面有辽阔的世界想要去探索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在我们对话的同时，你们也应该明白，瑰丽的花海里有着能让任何猫咪毙命的毒素，辽阔的沙海可能同时代表饥饿与死亡，但同时酷寒之中有着璀璨光幕，剧毒与珍馐藏在同一种鱼类身上，这样你们也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去吗？”

“愿意赌上性命去亲眼目睹好奇心的尽头吗，有觉悟为之失去重要的东西吗？”

惊恐与不安、局促与茫然，这些咸鱼宝剑都能清晰感受到，从幼猫耳朵边炸起的细毛，飘忽不定的眼睛都能轻易判断出他们的情绪，但除此之外，最鲜明的那道视线来自他们头上，在树梢戒备周遭的黑猫爵士没有更动位置，却将近乎烫人的视线下抛，鲜明地烙印在他的宝剑身上。

像是质问着视线的主人，又像是自我反复的提问，咸鱼眉间不自觉随之蹙起，带上一片阴翳。

“你有付出生命也想要前往的地方吗？”

随着话语坠地，他抬起头，与正上方注视他的一双黑色眼睛相互交缠，那双眼睛锋利而带着一丝杀意，似乎也正与蓝眼睛的观察一般，审视那个说着小鲸鱼故事时温柔而又忧伤的家伙。

猛的一阵尖锐摩擦乍响，咸鱼迅速扭转身型，前方那片黑暗炸起一阵涌动。

那数十发箭矢突击而出，却仅只刺穿地面，像是刻意所为那样并未瞄准任何目标，而仅有的一击藏在虚张声势之中，破空而出，笔直朝树上的黑猫爵士而来。

毫无意外那一击同样斩落于黑猫爪下，黑暗的那一侧，另一只高大黑猫迈步向前，他的步伐毫无声音，带着一股影子似的柔软，黑猫将脚步停在荧光外十步之距，然而猫咪们的视线从来不受黑暗阻隔，他们小心观察这位危险的侵略者，对方的毛色黑的乌亮，一对内旋的耳朵高高竖起，两侧皆有刀锋抹过的疤痕，导致它们同时立起时，看起来就像戴了顶傻帽子在头上似的。

而那正是──

“找──到啦！”高大的黑猫发出低沉的笑声，几乎带着神经质的尖锐，“伟大的边境守卫队来驱逐邪恶的偷渡猫，为猫除害啦！”

那正是小黄鱼之国最为人所知，疯狂与战力都大受赞扬与批评，连名字都被世人遗忘，唯独留下最符合他的称号。

“许久未见了，”彷佛呼应他的宣战，树梢上的黑猫一跃而下，他们彷佛模仿对方动作一般，以近乎复刻的姿势抽出腰间的匕首，“该称呼你以前的名字吗，还是用那个蠢到不行的称号就可以了──割喉者？”

回应他的，是眨眼来到面前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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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吃了。” 

“嗯，真的吃了，好奇怪……”

母亲钟爱的月桂树下，为了避免对方畏惧特意不用食盒，直接搁在草地上的鱼肉泥罐头正散发着对人类而言难以形容的腥臭味，当然对于史密斯家纤细的访客而言，这样的招待显然正合心意。

躲在落地窗窗帘后仅只露出两颗脑袋，一大一小的史密斯成员正小心谨慎的观望这位访客的进食过程。

被埃尔温从桥下救上来的落水猫此时已经摆脱全身湿透的命运，正端庄匍匐下身，谨慎的对待美味的罐装猫食，搞定了对方的伙食两位史密斯姑且有了养猫的勇气，倒是年长那位似乎若有所思将视线转了回来。

“这么说，好几天没看到利维尔了，”这时候稍微偏转目光就能看到埃尔温不自觉闪烁的蓝色眼睛，“还没和好吗？”

小心翼翼把猫咪罐头包装折成方便回收的扁平状，他年幼的儿子在片刻沉默中筛选用词，却在不知委屈还是难过后吐出一句可怜兮兮，“明明我道歉了啊？”

犯了错就要道歉，这是朋友相处最根本的一部分，但比起对不起之外，人类语言还能传达更多的东西，而人类的心思也远比那些要来的更加复杂深邃，跟猫科的喵呜之言比起来想必是啰嗦许多却又荒诞难揣吧。

“虽然说是道歉了，不过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跟利维尔道歉的吗？”

“嗯……是因为我没有在他叫我的时候马上回过头去……吧？”

正因为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尖锐的思考，以及既是优点也是缺点的悟性，不被纷杂外物干扰，在自己喜爱的事物格外专注，对自己做出决定的想法就会贯彻到底，正因为这样才能在自己选定的道路下走的比任何人都要遥远，却也正因如此，才比其他人都要难以看清道路两旁的风景。

“是因为这样生气的吗？”于是便抬手顺着年幼孩子的金发滑落而去。

这对父子有着相似的外貌，金色的短发同样灿烂，一方正因新生而带着花蕊初绽的鲜艳，而另一方则因年岁流走，在时夕长洪中一次次洗汰刷淡了颜色，却唯独那双蓝眼睛是不变的。

“难道不是吗？”埃尔温乖巧的坐进搁在父亲专属木椅旁的塑料凳子里，这算是他的专属位置，抬头便可以看到父亲明亮的双眼，这双眼睛的主人可以解答天空做为蓝色的原因，也可以从埃尔温全身湿透抱着一只小猫回家猜出整个故事的事发经过，那么大概──

“我说过比起直接得到答案，更好的方法应该是……？”

──大概也足以解答利维尔突然暴跳如雷的原因吧，埃尔温这么想。

“是自己去找答案，但是父亲，这种事情书里没有，就算我问了利维，他也只是更加生气而已。”

“在生气前呢，有好好想过原因吗？”

在那诱导的言词下，男孩歪过头，他金色的短发微微朝偏过的那一侧歪斜，蓝色眼睛大而明亮，面上表情还那么稚嫩，几乎藏不住情绪，跟着每一刻的思绪流转，像是任何一本平摊开的书一般。

埃尔温稍微倒叙记忆，夕阳西斜的河岸边，黑发男孩以埃尔温所预期那样精准而完美的击沉了桥上的不良少年，然而反倒是自己的这一侧并不如想象顺利，落水的米黄色小猫在埃尔温第一次伸手时擦着指尖被水流带到更远的地方，几乎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埃尔温便放开了身体的姿势，同样任由水流把自己卷往桥下，河面撞击桥墩后形成的无数暗流太复杂了，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小猫就不可能救回来了，以此作为判断，埃尔温猛地沉尽水中，成功在撞到桥墩前捞起了全身瘫软但还抽搐着最后一口短气的米黄色猫咪。

和他判断的解决方法并无差异，利维尔抱着的纸箱里几只幼猫看起来并无大碍，自己救回来的落水猫看起来足够狼狈，却已经睁开漂亮的柔软大眼观望面前的人类，他上下扫射利维尔全身，看起来堪称毫发无伤，除了一点点尘土飞扬带上的痕迹，证明他确实以一己之力把一群人按在地面上磨擦之外，几乎与路旁准时下课回家的孩子一般无害。

“我觉得，并没有做任何会惹他生气的事情啊……”

然而出乎埃尔温预料之外的，便是利维尔的暴跳如雷，虽然还是护送着埃尔温回家，一起安顿了猫咪们，但单方面地拒绝沟通，就算勉强对话了也全部掐在数十字完工，与利维尔惯常的多话比起来，完全就是异常的表现。

绝对是生气了，埃尔温的逻辑能够完美的这样判断出来，但是为什么呢，生气的理由就完全推断不出来了，更别提想询问的时候对方更加火大的表现，这是书籍、经验、或甚至是父亲那台堪称百科全书的计算机都无法回答的谜题。

“吓跑那些人对利维来说绝对没问题的，应该说只能由他来才行，是因为让他一个人去了的关系吗，但我认为──”

“一个人〝吓跑〞了那些人啊，利维尔很厉害呢。”

在这种时候还知道稍为隐匿了隔壁家孩子出色的战果，采用了温和的说词，明明在这种地方这么灵巧，却在其他地方非常笨拙这点，史密斯家中的家长微笑起来，这种好笑又为儿子的判断和小小的冒险而骄傲的心情彷佛柔软的气泡冒了出来，和书中得到大量知识、和与同好讨论细节趣事、和结为夫妻的爱人一同分享生活都不同的，那是养育孩子的乐趣，看着他成长，看着他前往自己未曾预料到的地方。

“啊是的，利维非常的厉害喔，简直让人目不转睛那样的炫目啊！”

“那么埃尔温呢，做了什么？”

那一刻他年轻的孩子微笑起来，借着过多形容词来描述那个把猫从岸边捞起来的动作，明明平常有用词过于精练的习惯，却在这个时候故意把话语拉长，企图掩盖独自下水游泳这种肯定会让父母担心的事情，面上表情看不太出心虚，这点就某方面来说相当出色，但话却变得非常多反而暴露了这样的小心思，作为父亲的那一方却只是将大手下滑，捏了一把孩子圆润的脸庞。

湿淋淋的回来、利维尔的三缄启口、埃尔温自己口沫横飞完成的故事，怎么想破绽都太多了，男人却没有点破只是继续顺着故事说了下去。

“幸好只是在岸边就救得起来呢，”年纪小上许多的那双蓝眼睛闪烁，却还黏着父亲似的将脸颊贴着父亲的手掌，“如果下水了的话，就太危险了吧。”

“确实……是有点危险，对我们小孩子来说可能不太适合，”他的孩子，他们左思右想，烦恼了无数个月才用埃尔温命名的小男孩从下而上悄悄看他，像是试探他对这些话的反应，“但如果父亲你在的话，或是凯尼先生在的话，跳下水去救那只猫是最合理的吧。”

“或许吧，爸爸大概是没问题的，但也许凯尼先生不识水性呢，又或是万一抽筋了溺水的话，就糟糕了，”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意思，做儿子的那一方稍微瑟缩下去，露出带着歉意的表情，“猫咪是非常重要的生命，但埃尔温是我与妈妈的宝贝，如果受伤了那该怎么办呢……”

“那样的事情，我会非常小心的啊……”

“爸爸本来也以为，可以自己修电灯，自己自信满满的上了呢，非常小心翼翼，还带了橡胶手套，相关的书也看过了，怎么想都是没问题的嘛，只是电线老旧脱落的问题嘛。”

于是便这样说，像是自嘲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带有老师的几分牵引，以及做为父亲的大半温柔，被这样包含着爱意养大的孩子此时还无法辨别这种学习方式，只是跟着回忆起来，然后咧开嘴角笑了。

“但是失败了啊，妈妈超级生气的，说要把你跟所有家电都隔离开来！”

“虽然这么说，但计算机我也是非常拿手的啊，这点倒是没问题。”

“不过那次电线差点走火吧，妈妈很担心啊，难过得都快哭……”

直到此刻，埃尔温面上的表情暂停片刻，面对喜欢的父亲时总是说个不停的模式停了下来，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蓝色眼睛里有恍然大悟的情绪。

明明在知识的汲取上格外积极，对于人情世故也总是判断得体，却对自己相关的人事物处理上，既顽固又堪称迟钝，比起和其他孩子在外头玩耍，更喜欢和自己一起缩在书堆中阅读，比起孩子的游戏，更常一个人在脑袋里建构一片宇宙，在一般人无法理解的地方突然笑出声来。

他的孩子啊，他从一团血源与基因炼的谜题中看着他诞生，手脚拉长，开始酷似父母却又不尽相同的长大，也许兴趣和喜好会跟随自己，当然也可能会培养出完全不同的生活，却又在其中隐隐约约带着亲生爸妈教养留下的痕迹，见证他持续往前走，那究竟是为人父母的考验又或是最大的收获呢。

“父亲，”在他手掌下的小脑袋支吾其词，犹豫半晌才轻声说，“我想我大概知道利维为何生气了，虽然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

在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上判断力相当迟钝，对理解被人爱与被爱的情绪简直像是电极导体突然碰到不感应物似的断了电，然而于此同时，却又带着一股顽固，自己决定的事情绝不后悔，却也永不放弃。

我的孩子啊──

“那么还要去道歉吗？”

“大概不会去道歉，利维会更生气吧，不过……”孩子抬起头，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带着愉快与鲜明的情绪，足以让任何人为他柔软面上神情，“还是想要跟利维好好的说，如果这样告诉他的话，他一定能接受吧。”

我那还年幼还摸索着世界的孩子啊，偏偏在这种地方这么像我，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史密斯家的男主人微笑起来，在阳光下，他颜色偏淡的金色短发带着黄晕的光线，柔软而明亮，而当他那样微笑起来，似乎连眼睫毛上的金色光彩都格外鲜明，他稍微倾身，在他的宝贝儿子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

等到埃尔温再大一点，也许会有一天就因为害羞或是成长的尴尬而吝于让他落下这个亲吻了，到时候对于养育孩子的成就感而言又会是另一番见解吧，男人想。

“已经想好要怎么和好了吗？”

有一天，他知道，他的孩子会走上自己的人生，或许人生旅程些许相似，但肯定也会截然不同，到时候怎么判断，要放弃什么、要追求什么，那些决定都是埃尔温的选择。

“嗯，还没想好，不过见到对方就没问题了！”说着便跳下矮凳，金发男孩犹豫了一下，便回过头来，“那么，我出去一下，晚餐前我会回来的！”

“自己要小心啊，埃尔温，记得，爸妈永远会为你担心的。”

这样的个性，大概会无视路旁的所有风景，只追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往前跑，或许像自己一样追寻着某个答案直至遍体麟伤，又或是会为了什么而舍弃重要的东西吗，但也有可能会得到异常美好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知道，父亲，我不是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嘛。”而在阳光下，那样灿烂笑起来的，他的孩子，他那人生至今所得到的，最重要的珍宝。

而埃尔温，除了你想要的东西，除了你追求着的东西，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别的，有一天你大概会碰到的，在这样崎岖的路程上，陪着你走过一辈子的人。

在埃尔温身后，电铃声突兀的响起来，而年轻的男孩脸上一个没藏住的雀跃表情鲜明闪过，在父亲招呼的默许下，男孩撒开脚步，向着门外的世界奔了过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