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三十六号PART2

写在前面: 

每年唯独必须要日更的两个月之一,团长生日快乐!


黑猫爵士梗PART2

黑猫爵士或许没有像传说那样击倒过鲔鱼海怪或狮头隼,但他确实曾经为了护送冷冻猫粮横越雪山,并以一猫之姿单挑山脉部落的西伯利亚猫村,又或者在那片阳光灿烂的海岸,将胆敢觊觎他的新鲜马鞭鱼的斯芬克斯猫全部踢进美艳的蓝色深海中──作为一位曾品尝过太多次惊险胜利的猫生赢家,黑猫不会特别评价罐头城暗巷的混乱战局,当他利用体重由高空翻滚而下,将最后一位猫侍卫击倒进尘土之中时,鲜血与灰尘甚至只沾上他的披风,连他衬衣外层的皮甲都没能沾染上丝毫污渍。

黑猫爵士对此还算满意,以他的战斗能力而言他早已远离贫穷线,却对脏污深恶痛绝,就像每只猫那样,他同样愿意花上一个上午的时间为这场连恶斗都称不上的战局好好整理毛发,将翘起的毛旋打理干净,将泥块和打结的毛球拨开,不过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处理。

在离开暗巷前,他动作流利地整理好四肢的毛发,确定自己不像一只刚结束战斗杂乱的野猫,同时梳理柔软的胡须,向两侧展开,随着嘴巴开合而晃动,保暖的兔毛靴包裹住他的脚掌,而由桔梗的茎与棉布编织的外衣轻柔透气,他从猫住户挂在墙上的镜子里确定自己干净整齐。

他不介意他的血统,对他人不屑一顾的眼神早已习惯甚至无视,但母亲曾教导他要保持干净,爪子里不要留有泥泞,牙齿里不要留有昨晚食物的碎屑,眼神常保晶亮,而即使这样教育他的母亲在他面前缓慢腐烂、布满蛆虫死去,这些话语仍旧刻入黑猫的言行举止,让他像一位真正的爵士那样优雅整洁。

这让他走出暗巷时,身处热切阳光下等着竞技场开幕的其他猫咪战士并没有判断出他的身分,他们或许为他让人注目的体型和外表年纪多给了两抹视线,却并不放在眼中,他的装备简陋、甚至没有带上一把称手的宝剑,或许只是位学徒、又或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猫,而对这样的评价黑猫兴然接受。

小觑的眼神能松散对方的动作,迟疑的三秒瓦解任何防御,或许在场任何猫认真起来也不是黑猫的对手,但反之他也不会拒绝任何轻松到来的胜利。

沿着道路往前,两位胜利女神双掌交握的高大石像就在眼前,她们其一手捧鲑鱼、另一位手持罐头,双子姊妹双手交握,高耸而洁白的大理石塑造她们高大不可侵犯的威严,黑猫周遭不少竞技场的参赛者停下脚步,神色虔诚的遥望女神,渴望她们在战斗中轻抚战士的胡须、或寄望带来胜利的希望之吻能够落在他们的双耳之间。

黑猫无视于虔诚的群众,穿越过滞留的猫潮,严格说来他对信仰没有特别追求,有的猫喜欢传说的古神,在罐头城和周遭城镇这是普遍信仰,而在沿海地带有的猫咪相信海猫的存在,甚至有人信仰同样有着大胡须的海底生物,建造了高大的祠堂供养它们的遗骸,而在高山有的猫咪供奉传奇生物,也有的猫咪以掠夺他人信仰的神像为乐,而谷地里常见遵从祖先先灵的山猫族,当族人死去他们会将猫爪留下,留在圣地以供先祖寻找返家道路,并时时指点后代的猫群。

黑猫来自搬不上台面的地下一族,他的漆黑或许源于杂乱的血统或是不见阳光的黑暗染色,长年的流浪生涯让他接受各种信仰与文化,但如果真有什么可以说作为他的寄托,幼年从缝隙窥见的天空与阳光颜色,或许堪称一二,在他看来,那可比拿着与他口味不符合的高大石像来的可信多了。

穿越胜利女神之后,平坦的道路由磨平的碎石铺路,两侧则是艳丽盛开的千日红,圆滚滚的花心以及盛开的绒毛弄得有些战士无法专心往前,转而热切的与植栽玩耍了起来,一看就是第一轮竞赛就会被刷下来的外行人。

千日红的灿烂色彩来到道路尾端告一段落,至此道路改铺上上好的光滑矿石,呈圆环向两侧环状绕出,最中间是圆形高耸的主殿堂,竞技赛的胜利者将会在此得到王家的晋见,建筑物由上好的石材建造,周遭柱体高耸,十二支柱面上雕刻了古神的雕像,他们将环视每场比赛的进行,作为最公平公正的监督者。

圣柱之内,殿堂采圆环状,下窄上宽如同向上盛放的花朵,层层堆栈往上,延续着猫族喜爱高处的设计,建筑物拉升到技术可来到的极限,千只猫的高度令利维尔不得不抬头仰望,而篓空的设计则方便商店街的进驻,从第一层最高价的店面租金往上,直到最上层作为猫咪王室与贵族观战场地禁止进入的顶层,群猫涌动,整座城市的猫咪彷佛都聚集在此,为了这难得一次的盛会欢欣鼓舞。

在殿堂周围,六大竞技场环状包围主建筑,巨大树林的枝枒、最坚韧蜘蛛丝盘出的丝线、灼热的岩石、随时涌动的活水、全然黑暗的洞穴、以及号称变化本身的最后一路,分别对应古神传说中猫咪英雄将要完成的六项考验,同时此次竞技赛也开始在木物竞技场,鱼贯的战士们涌入,稀奇古怪的毛色与武器层出不穷。

黑猫打量临时搭建在各大竞技场中间的木制建筑,募征佣兵的、伤兵报到的医疗处、贩卖武器的、提供侍从的,简直可以说是挖掘出了猫咪贸易的每一层经济面,而在战士们的上方,高大的竞技场中间搭建了柔软毛线做出的空桥,方便旅人、观光客和战士们行走,偶尔会看见太早买醉或是不知从哪里拿到过多猫草的傻瓜从高空坠落,即使他们能平安落地,那姿势通常也不太雅观。

黑猫从容地环顾四周,在这片热闹的环境中,他只是转动耳朵尽量收集可能得到的情报,他的胡须在他周边晃动,让他小心翼翼避开醉汉和肾上腺素发作过于亢奋的猫群,燥热的天气和周遭兴奋的空气让他有点适应不良,不过姑且排队等待进入竞技场的队伍还算维持着战士的谨慎,让他的不满情绪不至于持续升高。

而当他抬头仰望,在殿堂上方,瞇起眼睛可以观看到移动的阴影,大概是王家或是贵族抑或是陪同的随从在丝绸与葡萄藤搭建的礼棚下漫步,不过黑猫对此兴趣缺缺,唯一能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唯一能让他忍受这一切混乱的,黑猫追求的宝物高高放置于殿堂顶层,那是将赐给此次竞技赛获胜者的至宝,传说中上好的宝剑。

宝物的阴影融化在日光之中,黑猫紧紧盯着,彷佛能想象将宝剑握在手中的姿势,那东西生来就该为他所用,他这么想,并因此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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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和煦的凉风骤起,书页在拉扯中跟着翻动,几页插画翻转而过,埃尔温眼角余光捕捉到插画的鲜艳色彩,却在略微犹豫后,毫无悬念盖上了硬皮封面,将视线重新调转窗外,窗台往下,三楼的高度将视线高高挑起,足以将底下一团混乱尽收眼底。

高大的凤凰木下,低年级的黑发少年双手环胸,表情特别凶狠,他面前手下败将占了脚边大半平地,最后一个还在地上翻滚的,几秒前正阵亡在利维尔一计角度刁钻的飞踢,其姿势之熟练大概与书中的黑猫爵士有得媲美,埃尔温撑着双颊,从高处围观这场不公平的围殴,当然不出他所料的以他黑发友人凶残的暴力镇压告一段落。

底下还是一片喧哗之声,指责的叫嚣的,一片吵吵嚷嚷,却有默契的在利维尔示威往前踏步时尽数一哄而散,埃尔温嘴角弧度扩大,表情几乎是好笑的,他黑发的凶恶邻居讨厌他跟着涉入这种琐碎事情,把他留在楼上教室,单枪匹马就去赴了底下的单挑,谁知道挑战者源源不绝,埃尔温一个个盯着面上和服装去辨认身分,心理大致有底,利维尔恐怕在今日之后不只会成为校内霸王,还会接连在武力上君临周遭几所国中小学,成为小区传闻的暴力份子,那种传说中可以单手破墙、或是用酒瓶敲碎小弟脑袋的角色。

利维尔对此是不放在心上的,他家常态性处于无人在家的状态,偶尔埃尔温从窗外能看到高瘦修长的男人到访,连利维尔称为母亲、更常被看到出现在相簿而非家中的黑发女性,埃尔温也鲜少见到她的身影,由此推估利维尔大概是最不怕被指责为不良少年的黑社会预备役之一。

如果埃尔温的年纪再大一点,他可能会在青春期的作祟中,想象出长大的黑发友人双肩披上西装外套,点点手指就能拿下对方盘口的黑社会血腥场面,然而此时金发男孩内心还大多由童话故事填塞,在他的想象里面,利维尔就如同故事里的黑猫爵士一般,他甚至还没拿上角落的扫把,就已经能拿下任何一场竞技赛的冠军。

下方,清空的场地上剩下利维尔一人,他把散落的、一度差点成为凶器的打扫用具或枝枝叶叶收拾干净,抬头就去找埃尔温在的那面窗户。

“嘿!埃尔温!”

作为悠闲的旁观者,埃尔温头发整齐、衣着干净,利维尔以羡慕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过他这一抬头,不只看到了埃尔温招呼的手势,天色也跟着落入他的眼底,夕阳西斜,大半天空染成轰轰烈烈的血红色,一道拖曳的云彩彷佛带着抹开的水晕,将天空划分为两半。

利维尔皱着眉看了半天,视线稍微下移,整栋校舍大半灯光都已暗去,一抹阴影远远从天空一头垄罩,“太晚了,是吧……”

他讲的声音挺小,但表情鲜明,埃尔温大概猜的出他的意思,“大概不够看下一章了!”

他把音量提高,接着果不其然看到利维尔的表情跟着沉了下去,埃尔温自己又何尝不可惜,不过他一向是个耐心的读者,花心思去品味故事,总会看到头的,这点他可比利维尔要早熟的多。

“去我家吧,利维?”安静的校舍里,他的声音显得有点过于喧哗,埃尔温一边想着何时会引来警卫巡视,一边从十公尺的高度缓缓垂降下他的钓饵。

“今天凯尼会回来,我干嘛去你家?”赤手空拳的地区小霸王绕着他的饵打转,至少没忘记家里长辈,多多少少还算有点良心。

“妈妈说只有你会认真吃她做的饭,我跟爸爸只会边看书边吃而已,”这话当然包含大半夸张成分,然而他牵动钓饵,顺向反向各拉几次,眼角弯弯钩起,他脸上那个表情,此刻他还不够明白,但往后他将意识到这才是对利维尔而言最难拒绝的东西,“而且吃完晚餐后,也许我们还有时间再看的下一章?”

三层楼的高度下,利维尔的身体一半隐入黑夜的影子,脸上却还映着夕阳残霞,照的通红的那张脸上,这次不用埃尔温去猜,他都能清楚判断出,那是黑猫一口咬住咸鱼饵的神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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