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ologies

又是paro，自己幫自己開的腦洞，洞口來源在微小說20題科幻那一題，這腦洞怎麼開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3=
大概不會成文，只是想什麼寫什麼的梗，有興趣的再斟酌看看吧XD

片段一

雨聲滂沱而下，夜晚安靜無聲，連汽車喧囂都熄滅。

臨晨的大雨在晚間新聞早已一遍遍提起，識相的居民皆窩進舒適的建築物中構築深夜都市的一個個美夢，連下水道的常客都不得不另尋他處避開氾濫的冬季大雨。

男人在清冷的雨夜中漫步，他的步伐很穩，速度卻相當快，大雨將金色短髮伏貼在他的臉上，而高空廣告看板陰冷的藍燈則打亮他的輪廓，這是一張不過二十多歲的面容，看來不過是尋常無家可歸的上班族，也許因為與未婚妻為了床單顏色爭吵而離家，又或著為了與父母的意氣用事而被掃地出門，他連傘也沒拿，悶著頭往前走，孤單如同一隻脫離群體的流浪野獸。

然而流浪的野獸不會有這樣的眼睛，他的眼睛冰冷清澈，筆直注視前方，狂躁的雨絲也沒能阻礙他的視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目標，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那雙幾乎毫無溫度可言的無機質玻璃瞳眸稍微扭轉方向，引領他整個人一頭闖入黑暗的街道之中。

在他耳邊仍能捕捉到沙沙作響的音質。

“包圍網已經確定……縮小……”

“目標在A13區……”

“等……襲………”

“支援、支援！！目標往B區………”

聲音在雨聲轟隆中簡直不值一提，他的表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金髮男人雙手持續揣在長風衣口袋中，即使衣物早已沉重不堪，卻仍因他過於快速移動的速度而略微飄起，他向城市的核心前進，沒有任何立場、沒有任何支援，他只有一個目標。

 

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裡，人類的智慧允許他們擁有慾望，慾望產生想法，想法構成思考，思考導引目標，一切的行為依準都是朝著目標而去，即使時而偏移，但大體無非如此。

而慾望的初始，無非存活，如同機械與數據，零及無，一及有，消失與遺忘相當於人類的死亡，甚至比死亡更甚，那是相當於存在初始都被否定的〝虛無〞。

這世界上，沒有比存在更重要的事。

 

男人的步伐漸緩，他的身子維持著一種異樣的優雅，類似舞者的平衡，但實則更像肉食動物狩獵繃起全身肌肉的瞬間，接收器敏銳的掃過周遭半徑，並無短暫能威脅他的事物出現，而他的目標已近在咫尺。

他沉默的掏出槍枝，銀色槍身在大雨中顯得有些不堪負重，右手低垂，雨水一

直線的滑落，轉角的陰影足夠他隱匿片刻，而隨即他迎來他等待已久的腳步。

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裡，沒有比生存更重要的選項，這是一次次觀察後我的結論，然而你想要的卻是別的東西，在這個所有人類庸碌即可平凡活上大半輩子的世界裡，你在掙扎著什麼？又在追求著什麼？

 

敏感的捕捉到雨聲中一絲悶響，某種重物狠狠摔落地面。 

男人撤出躲藏的陰影處，武器早已收起，因已無任何必要──在他面前，大雨沖刷的黑暗巷口，黑髮的男人跌坐在地上，上半身前傾，黑髮濕漉漉的垂下遮去的面容，一路奔逃而來的血跡已被雨水洗淨，在肆虐的雨聲中，他安靜的坐在那裡，只有身下流躺的鮮紅稍微透露出一點點的不平靜。

他邁步向前，步伐很輕，他們的距離維持在一米內，一個站一個坐，一個離死不遠一個連生都不能稱的上。

他藍色的眼睛俯視對方。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的答案嗎？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靠近，黑髮的男人抽動了一下後，緩緩的抬起了低垂的頭顱，黑髮掩蓋大半表情，只有髮絲間透出一雙黑色眼睛──

值得你拚上生存權利也不惜要得到的……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如同黑暗裡不甘心熄滅的兩團鬼火。

===========================

 

三年後，845年。

 

兩個少年翻滾躲進掩體之後，上方槍林彈雨鋪天蓋地轟了過來，只聽到掩體支離破碎在他們身後搖搖欲墜。

棕色短髮的男孩一邊拔出綁腿上的短刀，綠色眼睛裡戰意肆虐，就等著某一刻的瞬間，然而還沒等他緩下心跳，一側的金髮少年已經一把壓住他持刀的手。

“阿爾敏放開我！”

“你打算現在衝出去嗎！？”還沒等到對方張口辯論，金髮少年已經一把捏住身旁少年的手腕，“抱歉，艾倫但這次我是你的controler，命令是我的優先吧！”

“米卡莎他們還在外面！”

然而金髮少年的眼睛清澈而毫無動搖，他的神情堅毅，“但作為shell(繭)的素質你知道米卡莎比艾倫你還強上太多。”正因為他的話語認真，沒有任何情緒帶入，喚名艾倫的少年眉間一跳，那股惱火卻被他自行壓了下去。

“……抱歉是我衝動了……”牙一咬，刀械已卸下回到鞘中，他再次弓起身體，動用上全身的感官去感測周遭，“米卡莎們離我們二十多米，在前輩們的對側，要我聯絡讓嗎？”

作為shell，移植在少年體內的生物機械早已快速的運作起，他的五感比一般人還要更加強悍，共鳴與偵測的能力更是遙遙領先一般機械儀器，受過放電與藥物刺激的神經更是允許他各方面的活動機能皆達到普通人類難以企及的數值。

“不，米卡莎的controller是讓，包夾是我們討論好的戰術。”少年對艾倫笑一笑，阿爾敏和艾倫是多年的搭檔了，他的shell已經平靜下來回到一般狀態之下，而擔當他們一向合作夥伴的米卡莎的controller同樣是部隊認識多年的讓──在這樣的狀況下，阿爾敏不認為他們有輸的理由。

艾魯多與袞塔前輩同樣匿身在遮蔽物之後，他們兩個都只是普通軍人，但槍法完全無話可說，憑藉搭檔配合，完全就是打著要把艾倫跟阿爾敏逼出來的架式，對上身為shell的艾倫他們的體力顯然都不是對手，然而論經驗則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兩人壓著障礙物，一點點迫近兩個少年的躲藏處。

單憑戰力，阿爾敏並不畏懼後方的威脅，然而尚未現身的shell奧路歐和controller佩脫拉卻是一大威脅。

這次任務難度不高，前輩組是綁匪方，而阿爾敏他們則是營救方，當人質的研發組馬可早在被放開後笑咪咪附上一句考核加油就撤出了臨時布景──為爭取時限內完成救出人質，造成的下場就是四人被隔開在兩個方向，畢竟只是取得任務許可的考核，前輩方也有不少限制，不僅綁匪方明顯火藥有限，連能夠造成壓迫感的強攻策略都沒有用上，反而是不慢不僅的像在倒數時間似的。

確實他們有著時間限制，但現在距離考核結束還有大段時限，艾魯多卻能這麼慢悠悠拖著等他們現形──全然不在意被兩位shell夾攻的場面，這樣的做法，阿爾敏運轉飛快的腦袋早已猜到大略是還有其他綁匪方尚未現身，而一向與艾魯多和袞塔搭檔的佩脫拉組顯然正是選項。

作為controller，阿爾敏相信讓同樣意識的到同樣的問題，在他向後撤並指引艾倫飛速穿梭在各大障礙物、引誘艾魯多前輩們靠近的同時，靠著和shell的共鳴，他已能捕捉到在極近的距離下，米卡莎已潛伏在附近，和以往一樣寂靜無聲的，他們所等的只是接下來的三十秒，當綁匪的槍聲稍緩，兩位shell將會共同逼迫上去。

4、3……

阿爾敏同樣明白在場四位考核者的心情，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考核了，在上一次考核因為阿爾敏實在無法負荷同時指揮兩位shell而失敗，但這次、艾倫和米卡莎，他和讓，成為搭檔、擁有身分能夠到牆外執行身分──這次已經不允許再失敗了！

2、1……

“艾……！”作為controller，指揮的話語已來到唇舌，卻也在這一瞬間，艾魯多與袞塔竟然瞬間臥倒側身滑入廢棄車的下方，一左一右徹開，似乎完全撤除互相支援的模式。

“艾倫！” “右邊！”阿爾敏與艾倫的共鳴較穩，只是一個呼名反應極快的shell已經向左方搶去，而尚需要語言指示的米卡莎並沒有落後太多，他甚至能配合著身後controler的指令一個衝刺，搶在袞塔閃入車身下之前將他壓制在地上。

到這裡，任務基本已經完成，只要讓兩位前輩出局，接下來共同壓制佩脫拉組合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

然而還沒等到阿爾敏一口氣緩下來，正上方的天窗玻璃轟然碎了一地，幾呎高空下，一黑一金兩道身影竟然連垂直從半空中就筆直落了下來，金色那位搶先著了地，憑著這一聲悶響，阿爾敏就能判斷出對方肯定也是個shell，普通人類是禁不起這樣一摔的，而黑的竟然就著金色伸出的右手一翻，竟然連著地也無，身子一個翻轉就落到了艾倫面前，年輕的shell反應讓他本能的放棄對艾魯多的進攻，轉而攻向黑色的敵人，但他的視網膜還沒來的及捕捉到對方，他甚至還未能成功整理資訊列出攻擊者的模樣，電子強化過的大腦已經強烈的震盪了起來。

艾倫緩緩睜大眼睛，連他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浮在半空中，下巴傳來劇烈的疼痛，而隨至而來的是即使擺出防禦架式仍凶狠襲擊而來的攻擊──身為一個主攻的shell，已經太久沒有這種經驗了，艾倫竟然被壓制在一個守備位置上，野獸的本能與被強化過的直覺同樣告訴他，只要一絲破綻，對面的敵手將把他四分五裂。

在這樣的轉折下，即使已經接收到controller的指令，米卡莎仍在這一瞬間拋下解決袞塔的優先任務，當他正要回身支援另一位shell時，在他面前信步走來的，是帶著溫和微笑，甚至連藍色眼睛都要命的友好的金髮shell。

讓……

另一位灰髮controller在躲藏處緩緩張大眼睛，只因他無敵的shell正向他傳遞一個他無法置信的消息，他緩緩探出頭去，充滿思緒的眼睛此時只剩訝異。

他的shell已經擺出進攻的架式，而他面前的高大shell則微微歪著身子，看似打量、又像是進攻前兆。

讓……我可能打不贏這個人，而在讓腦海裡，他聽到黑髮少女冷靜而壓抑的聲音。

------------

用英文好帥又好中二喔，原諒我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