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三十号

写在前面:D
拚死拚活的赶出来,错字跟逻辑错误将会多的超乎诸位想象,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丹妮 生日快樂,完全沒給你點梗也毫無樂趣的文,但不可以拒絕你還是得收下他XDDD



黑鹰梗

烟火在夜空中欢畅的迸开,周遭正是庆典的轻快喜乐,音乐缭绕连最黯淡的巷道都跟着低吟作响,在水声摆荡间穿插,让闻者都忍不住带上愉悦与一丝几乎在原地起舞的轻快。

随着半空鲜艳火药乍响,阴暗的巷道也得以偷到一瞬光线,经历漫长年岁的石墙与砖瓦是这瞬间明亮所无法窥见的美丽,光线只投下隐约轮廓,至少让席娜守卫找的着自己手上那卷烟草。

无趣的工作,他想,漫无目的的巡逻边境,在他人玩乐的时候保卫别人的家园,没有娶妻没有孩子,女人口袋里不放点钱也对他毫无兴趣,那些贱货,他想,顺便吞吐一口苦涩的烟雾,这是下等的烟草,也就值那一点点面包屑的价钱,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他跟现在正站在烟火下享受舞蹈与歌声、身上穿戴金银缝线裁制华美衣服的贵族可不是同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被六个守卫围在中间的金发男人正仰着头欣赏火光炸开的瞬间光彩,连天上的星辰都被掩盖,那样短暂而几乎可以说是奢侈的娱乐,却连那双蓝眼睛里一丝波荡也无法激起,他的神情平静,金色凌乱的头发胡乱散在脑后,狼狈不堪却有张可以让那些店里最漂亮的姑娘也不收钱投怀送抱的脸,守卫嫌弃的想到。

这可是个从什么都有掉到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啊。

他忍不住踢了对方一脚,在蓝色眼睛转过来的视线中咧开了嘴,“嘿,怎么样,大人,换个角度欣赏昂贵的新年吧,这可是我们这种平凡人才看的到的〝美景〞啊。”

蓝色眼珠在他身上扫过一圈,而出乎对方意料之外,那张虽然久未打理却无法遮掩的俊秀容貌柔和了下来,“是的,确实非常美丽。”

简直让人恼火的淡定,金发蓝眼的大人物藏身在破旧的斗篷里,金色长发干燥的像一把遇火就燃的稻草,那张脸上跟他们一样被风霜与疲倦压垮,但却有那双蓝色眼睛,他们闪闪发亮,像高耸天际又彷佛市场哄抬的辽阔大海萃取出的宝石,从那双眼睛里就看的出来了,这是一个和他们都不同的人,或许是特别到独一无二的人也说不定。

“我说,大人物,你是犯了啥傻事啦,你可不是那种会被半夜压到边境的倒霉鬼啊。”

“嘘!”另一侧稍年长的守卫给了他一脚,“别问不该问的,做你该做的,自己不要命少连累其他人。”

“没错,闭紧嘴巴,菜鸟,这种一趟就有两袋金币的好事可不是每天都有,”左侧的守卫答腔,“闭紧嘴巴,叼好你的烟草,好好干到罗赛边境就可以了,”转头他用踩满淤泥的脚跟把中心囚犯伸开的左脚踢回原位,“你也是,大人物,平凡百姓的生活是很辛苦的,我们对你的故事可没兴趣。”

而那位大人物注视他们,蓝色眼睛在上空偶尔炸开而明亮的烟花下难以辨别情绪,他是害怕吗,抑或是……

“你喜欢这座这里吗?”对方突然开口,“是我的话,非常喜欢这个城市。”

席娜长久的年代塑造了这个一砖一瓦都带有岁月印记的独特魅力,穿越中心向四周扩散的连通运河上,中型运送船正逐渐远离繁荣的中心地带,黑暗中只有男人的声音响动。

“我在这里居住过一些时间,也曾到过别的地方,每年都很期待各地的新年庆典,而对席娜来说,”他的声调温缓,是那种高亢起来足以让人盲目信任,却也能在柔和下来无比适合当个老师平静授课的调子,“每年不可错过的就是最后献给女王的黄金烟火,”他用被紧缚在一起的双手往上指,不自觉六人的视线都跟着被带往高空,“看啊,这不是正到时间了吗?”

虽然已经离开城市中心,然而周遭那种鼓动起来的期待感感染了这艘沉默小船,耳边是席娜居民们喃喃的倒数声,夜空一片平静似乎正酝酿着即将飞升照耀整片王城的巨大烟花,那将如同黄金灿烂、必将像秋季万花菊一般鲜艳耀眼,让席娜外的每个城市都为王城称羡又嫉妒。

“再十秒。”大人物说,眼睛弯起来,看起来那么愉快。

守卫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忍不住将视线跟着拉高,这是他来席娜的第一年,据说将垄罩每个席娜人民屋瓦的圣光他可从没有幸见过……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声响,非常轻巧,就像鸟禽振翅,他想,那可能是早上庆典为了彰显教皇而释放的数千只白鸽里最笨的那一只。

然而当他回过头来时,黑色雄鹰的眼睛正望着他。

变故发生在一瞬之间,第一个守卫被翻倒下水,他的腰际被几乎击碎骨头的力道横扫出去,千分之一秒来不及其他人做出反应,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重击另一人的项颈以及身后一人的胫骨,他是踪跃的黑暗,以足以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力量席卷上第四人的身上,没有人来的及看清他手中的对象,短柄的小刀甚至没有出鞘,它钻进第五人的心窝,来者没有顾忌战斗任何礼仪的朝鼠蹊部奋力一击,足以在一分钟之内让整艘运送船上清空大半旅客。

最后一人的烟草掉落在输送船的船板上,被黑夜哼了一声一脚踢入水中,此时盛大的烟花已经炸开,但无人得以欣赏那样华美的连天空都足以吞没的夜间太阳,在守卫眼中,光线暴露了黑暗的真面目,黑夜确实是有手脚的人类而非街头巷尾谣传的夺人灵魂的魔鬼,他藏身在贴身的黑披风下,一连串的袭击下连兜帽都没被扯开,尽责掩盖他的大半面容,而当他抬起头,另一半的脸孔掩于阴影及漆黑老鹰面具之下,巨大浮突的鸟嘴遮去了苛薄下拉的嘴唇。

鹰嘴面具拉开了小刀的刀鞘,看起来保养得宜──大概足以买的起那种高昂烧起来有股香味的好烟条了──在生命可能倒数的最后几个瞬间,还年轻的守卫竟然没想到跳水逃亡,他脑内疯狂的想着那些买不起的高价好烟草,潜意识跟着对方拔刀出鞘,却连刀都没能握稳,连他自己都能听到牙关和剑柄与护手之间的框啷打颤。

他颤抖的等着黑影迎面而来,然而就在此时,动也没动的大人物却突然向右侧翻了过去,他一动整艘小船跟着歪斜小半倾,鹰嘴面具反应极快的压低了重心,守卫却还在一片哆嗦着就跟着摔下了船,几乎是在船身完全驶过之后才远远的钻出水面发出噗哈一声,鹰嘴面具歪过头去扫了一眼,嘴里满是嫌弃,“所你你是怕我宰了他,还是想把我弄下水?”

他脚下平衡被打乱,但身体跟着压低重心,小心往后跨一步就要抓回节奏,金发男人却在这时候往前移动,正巧就踩在鹰嘴面具的后一步,他把被捆绑的双手举高,让他的黑色老鹰撞上他的胸膛,当两人因重心歪斜一起跌坐回原本位置时,他心安理得的放下双手,将他的黑影拥在胸前。

那是阔别近乎一年他们的再次相逢,他已做好心理准备,而传令也已发了出去,他相信对方同他一般,都有再不见面的觉悟。

大人物与鹰嘴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那是源自许久未见的体温与一颗久别重逢的心脏重新回到了主人胸膛,它们小心翼翼跳跃,为找回失主而喜悦蹦跳。

“我以为我来营救的是金发美人,”鹰嘴发出了微笑的气音,摘去了掩盖的面具,“没想到是个邋遢的老流氓?”

在那张面具之下是张出乎意料年轻的脸,他的年纪难以推断,而席娜王城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他曾张杨成为当年席娜领事官的恶梦,却为了谁刻意蛰伏、像只销声匿迹悄悄死在深山里的乌鹫。

“而我知道不论我是谁,”大人物莞尔,他仔细看了此刻仰起头来仔细注视他的黑发男人,“我知道来找我的都会是同一位英雄。”

而他的英雄仔细的扫视他,也许是要嫌弃那张许久没打理的胡须或是一头乱发,他还在琢磨,下方的黑色阴影动了一下,他的嘴角下垂、面颊肌肉绷紧,他还来不及揣测对方的意图,鹰嘴已经滑落,而对方在他怀里奋力朝他项颈扑了上来、发狠的咬上了一口。

是货真价实的出力,鲜血的味道以及神经都扭在一起的疼痛,但他却在疼痛后的那一瞬间了解对方的想法而不自觉收拢拥抱,他怀里抱着一只尚未磨去尖牙利爪的野兽,却为了什么原因而蛰伏羽翼在他身边待了下来。

“我很抱歉。”

“埃尔温‧史密斯,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而来,你的计划、你的理想,但别为这一切赌上你自己──”

“但,利维,”他弯折项颈,将己身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野兽面前,“你知道我有,比这一切都要更想要的东西,为此那值得我赌上我拥有的一切。”

在这一年,不、从更久之前,埃尔温就已经铺好了一条通往现下这一瞬间的道路,他的蛰伏、其他人同样藏身黑暗,他们从台面撤退、淹没在日积月累的平凡之中,从席娜甚至罗赛的主要架构中退出去,看起来足够不起眼、足够掩去任何的威胁性,那是一支相信某个金发男人信口开河而沉入黑夜中的军队,他们或许追随真相、或许相信传说,总之都同样信任一个被评论为狂人或骗子的傻瓜。

利维尔作为那个自始至终都未曾怀疑过跟着走上这条道路的另一个白痴,亲眼见证埃尔温选择的道路与每个抉择,背负同样的失败与痛苦,也走过荆棘与懊悔,而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同埃尔温那样义无反顾向前,几乎怀着成年人的残酷与孩童的天真,他所追求的、他所想要的……

利维尔低下身,从埃尔温胸前钻了出来,在运河中持续向前,他们已经脱离了席娜的领地,这是埃尔温的最后一步,被夹在两方势力之间,他没有让利维尔他们介入,有那么多次他与韩吉和三毛必须眼睁睁注视他们的指标在几乎可以说是松懈的守卫下转移到下一个囚禁处,但他们必须等待、必须足够沉默,在一年中让埃尔温的影响力足够不起眼,让两方交接囚犯的这个夜晚足够松懈,让双方都不确定到底是哪一边的人逮走了金发的囚犯又或是他根本就沉入席娜运河当了水底残渣。

“这些计划,到这里为止,这一步开始之后你就不需要亲自涉足了吧,”他站在船身前,半张脸掩盖在黑暗中,“从这一刻开始,埃尔温‧史密斯就可以算是死了吧?”

“退到普通人的阵列之内,藏身起来如何?”

“就算有你无论如何都想要的东西,由我们去替你拿到手不就可以了吗?”

埃尔温仔细地注视那张藏在黑暗里的半张脸,他没有去移动也没有试图靠近利维尔,他们分别了一年,利维尔身上那些琐碎的细节有所不同,话语中的尖锐和乍看之下很苛薄的态度却仍然没有改变,他仍能触碰到最核心的东西。

“不,抱歉,利维,这才是我对你道歉的原因。”

啊啊因为你至死也不会停下脚步,因为我愚蠢到即使明知如此也要开口去尝试阻止你。

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深深掩盖在眼睑之下,他阖上眼去倾听风的声音、水的流动,自己胸前的砰咚作响,最一开始他是为了什么而选择跟随埃尔温的脚步,而那种心情又是在哪里发生转变,比起埃尔温想要的,利维尔质问自己,他又是否真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然而。

“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

在波动的水声之中,那是利维尔的声音,从最初他们相遇的那一瞬间便与埃尔温的心跳同步,一开始只是耳边的语言,而后成为血管里里鲜血流动的嘈音,它们细碎呢喃,永远安静低语,与骨骼血液交融,成为心跳跳动之歌的谱曲组成。

“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和我都完全不同的家伙,是能让这个世界改变、做出让人觉得妈的你真是个疯子的那种怪人──”

与心跳同频、成为灵魂的轻语,早已成为埃尔温‧史密斯的一部份,他清楚知道那是永为他开辟视野的宝剑、是永为他呼唤而来的黑鹰、是埃尔温早已支离破碎灵魂唯独不可分缺的一部分。

“但你也是,比我们都更好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会把这一切都带往更好方向的人,对我而言,你比全人类、比你带我出来后我所看到的整个世界,都还要更重要。”

那些话语,埃尔温心脏彷佛被紧握一般颤抖疼痛,黑暗里一双唯独注视他的黑眼睛唤起了一段久远回忆,他曾在一个让人困惑的梦境后,向当时因为正确预言了史密斯家主病死于当年冬季而被判以流放之刑的老占卜师寻求答案。

在梦境里他看见辽阔高山、看见无边无际原野,上空是星辰奔驰,向海面飞逝而去,在万物激昂震动,连生命都用肉眼可见速度运转的世界里,他听见飞鸟长啸,远方一只巨大的鸟禽向他而来,那既像是鸟类宽阔的翅膀,又像是展翅震荡的夜晚,又或是一片巨大的连他都足以吞噬的绝望阴影,但无论如何,年仅十岁的史密斯幼子都确定,那个东西为他而来。

当时老占卜师给了他什么答案呢,他明明把这段回忆抛诸脑后,却在这一刻敲响了回忆的跫音,拖出陈旧到积满灰尘与脏污的记忆──

──灾厄之星、扭转之锁,你是会改变一切之人,你能成为火也能成为灰烬,有一天命运会为你而来,你将听到生命被迫弯折的轨道,你将看见命运奔腾而来的吶喊──

“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

──有一天,埃尔温,你将会碰到你的黑鹰,带来足以改变时代的抉择──

“所以就算跑到两脚废了、拔光了你的漂亮金发,也给我想尽办法活下去啊。”

“那样的话,感觉离死也差不了多远啦,利维。”虽然忍不住吐槽出声,但那股恍惚感还没退去,埃尔温眨了眨眼,在回忆与现下衔接的缝隙中醒了过来,他小心注视利维尔,他的黑色伙伴认真执行逃亡计划,只是顺口跟着回上一句,“反正你现在也脏的像坨屎,离死我看也差不多了。”

嫌弃的拖起船板上潮湿积了不少苔癣的系绳,一边顺口唾弃自己的伙伴,利维尔轻巧的将运送船固定在一侧的岸边,想必这里已经准备好逃亡用的马车,大概连选的马都是离去前埃尔温赠送给他的那匹黑马。

“走了,埃尔温?”

在他身后,金发的囚犯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蓝眼睛灿烂如同初见一般,任何悲伤与挫折、苦难与折磨都未曾改变他,那些雕琢与伤害让蓝色宝石沉淀成更为璀璨之物,是利维尔愿意赌上整个人生去保护的东西。

“嘿,利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哈?”站在几阶台阶之上,利维尔用高于对方一个头的高度去替埃尔温整理一身凌乱的衣物,他小心谨慎的抽出上好的保暖披风由后方替他高大的伙伴披上,细心揣好将金发男人包裹其中,他轻巧将那头凌乱且在这一年几乎无暇修剪的乱发梳理整齐再整于耳后,最后才拉上兜帽把那满头金发藏于黑夜之中,即使动作温柔如此,嘴上话语还是恶毒万分,“什么时间问这鬼傻问题,终于连你唯一有用的头脑都被你拉掉了吗!?”

但埃尔温太了解他了,他温柔的黑色野兽,将他看的比世界还重要的、为他而来的黑色雄鹰。

“再问我一次吧,那个问题。”

“明明不会回答我吧你?”

“不,我每次都认真回答了啊。”

──而如果你选择了他,到时候他将会向你索要一个答案……──

“我那时候问你,”在黑暗中,那是比黑夜更深、对他而言却比最明亮的阳光还要温暖的颜色,“埃尔温,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我啊───”

 



话又说回来。 

“利维,为何你不把我手上的枷锁解开?”

“嗯?”面对因为没手骑马不得不从后方搂着自己的埃尔温的提问,黑色骑手在马匹奔驰的风声中,声音显得相当平静。

“计划都照着你想的走,偶尔你这样狼狈一会我觉得也挺好。”

“有够过分啊。”

 

 

评论 ( 34 )
热度 ( 55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zoologies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