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四号part 3

写在前面,荷花花生日快乐哈哈哈,怎么样完全没想到是这个梗吧,我就猜你想不到,少女心到天边的生贺,拜托不要介意地收下它吧!

前篇:PART1PART2


小少爷梗

确保碎石上的落叶都已经清扫干净,而翡翠绿色的枝叶修剪妥当,它们旺盛生长,盘根错节紧紧拢出一片交握的绿色隧道,替下方的道路遮蔽阳光却又留有一片蓊郁,接着是再三打理的完美草皮──尽管平时他放任那些粗鲁的格雷伊猎犬撒腿狂奔,不过那些黑色的小野兽却也知道唯独在这种时候,光是用爪子踩上哪怕一点鲜绿都足够遭受最可怕的责罚──在将园丁和几位仆人逼到崩溃之前,他们总算得到那几乎可以折射每一抹阳光的苍翠大地。

作为这座饭厅长桌时常空落的庄园,利维尔拥有其地下统治者的封号,当季的花期栽种要通过他的同意,植栽的生长需要他及天气、偶尔还有那些破坏欲十足猎犬的审视,房厅的打扫由他亲自过目,甚至连出餐的水平都需要他插手。

在一般时节里这倒没什么问题,飘散在厅堂门口的落叶、偶尔被兴奋的工作人员塞满的餐厅,猎犬们在草皮上追赶无辜闯入的野兔,这些都是忙碌工作中偶尔的小嬉闹,这些黑发管家从来只是闭起半只眼睛,随便这座庄园里面的每一块小零件找寻自己的玩乐方式。

但是每年的春夏季是其中例外,那象征花期的盛开,代表季节的转热,以及家主返家的时节,大批有着史密斯姓氏的庄园主人及其血脉的分支会返回这个地方,号称欣赏绝美花圃跟盛大山景,而其中钱财往来、人情世故以及那些比血源还要更复杂的枝微末节就不在利维尔及其他庄园工作者关心的层面。

他只需要确定每个来访的客人在踏进门口时被玻璃的闪光跟大理石的镜影刺痛双眼,并为每一盏点亮的水晶灯赞叹连连,而那些从仓储里搬出来的大型收藏以及温室小心翼翼呵护的玫瑰将在每个转角让人眼光重新为之一亮,地毯要柔软而颜色鲜活,角落只能留有阳光的碎屑,灰尘必须彻底失去踪迹,当然端上桌的食物及美酒既要新鲜又要足够有趣,足以让主人在每一次上菜时向访客大声夸耀。

一年就这么几次,这座庄园像是上紧发条的玩偶,屏气凝神而带动每一个关节,要足够利落却又不可遗忘姿态优美,这位美丽的玩偶在季节恰当的时节里活了过来,利维尔偶尔会停下脚步,欣赏这一瞬间的瑰丽,他在这里生活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早已忘记家的惊艳之处,然而当他站在花园中央回过头来,厅堂的光彩打出一片柔软薄幕,整座大屋陷入每一片玻璃窗亮起的火光氤氲中,看起来朝气蓬勃又神秘难测。

当然其中不乏忙的几乎可以睡在走道里的下仆、企图把自己的头放进锅子里煮沸再端上桌的厨子,还有恨不得跟他一起这么干的厨娘,而每一个被他们哄骗进来帮忙的村中小伙子都会发誓再也不踏进这个房子哪怕一个角落,虽然利维尔知道一年过去后他们会忘了这个教训再次被吸引踏入走道最前端的大铁门,然而看到所有人充满活力地为这栋房子忙碌,就算大部分成员只是为了温饱问题,黑发的总管也忍不住为此感到心满意足。

他既痛恨又深爱这个忙碌的季节,正是晚餐后客人端着酒杯在灯火所能照射到的范围内相谈盛欢的时候,暂时他那些忙碌的属下们将会躲进楼梯转角、厨房一团混乱中、又或是地下的仆人房里,偷偷喘上一口气,毕竟在将每位客人送上床前,还有一小段的混乱等着他们处理。

不过抛开喝太醉客人造成的麻烦、先不想对锅碗瓢盆堆成山造成的抱怨,还有家主们客套的感谢,利维尔任由自己沉浸在晚风之中,脱离一切,只注视着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

然后他就不得不承认,内心跟着这一年仅此两次盛事一同雀跃起的私心。


最一开始让他意识到改变的,是书写的笔迹。 

信纸上柔软的笔触转为更加圆滑同时带着锋利、话语中的天马行空开始带上成熟的思绪,条理与逻辑顺着白纸黑字爬升,几乎要将利维尔记忆中那个金发的小孩男从字面意义上的抹去,他怀念那个会踩着玫瑰花丛而来的金色小阳光,甚至无数次回忆起陪伴对方一同在书房里翻越书海与文字大山的时光,但他也知道,就算是父母也无法终其一生注视他们的孩子,更别提只是以类似兄长或朋友的方向看着埃尔温‧史密斯的自己。

开始会和他讨论起时事的信纸,在微妙的地方会含糊带过的成长带来的疏离,虽然他清楚那是儿童乃至少年甚至青年最后通向一个男人的代价,失落感所带来的寂寞还是缓慢沉积下来,像是回廊里怎么扫都难以根绝的落叶一样。

有一天那个迟早会继承庄园的男孩会忘记一整天浪费在图书里的乐趣,会成为那些杯盘交错身影中的一部分,是的,利维尔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感性却大于理性,将他从忙碌的大宅中牵引出来,让他绕过花丛与喝醉躺在路边的车夫,他站在马车道的尽头,凝视那片黑暗,等待着史密斯名讳下的最后一个名字出现。

他想起最后一封信的内容,地理距离的隔绝导致信纸的来往限制在以月当距离来纪录,他想象那个一年未见的男孩,对方的个头拔高了多少,变声期到底过去了没,是否还爱着孩子气的甜点,以及那双蓝色眼睛是否变了形状,里头的光彩又随着光阴逝去多少。

他用一个自己想象的声音在脑袋里朗读起那封信,他的男孩终于有了喜欢的人,女孩在描述中听起来落落大方又有着花朵也难以形容的美丽面容,更甚着埃尔温还有了情敌兼友人,虽然以一个看着长大孩子的长辈身分来看,他可不认为埃尔温会抢输任何人,以至于对于信纸里埃尔温开玩笑的赌约,他相当轻松就给了回复。

──你猜如果我跟奈尔同时开口约玛莉去舞会,她会选择谁?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就算没见过另外两位当事人,就连唯一认识的那位都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见,不过他心目中他看着长大,像是宝石一样闪闪发亮的少年啊,大概没有人能够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拒绝他,就算是坚忍如利维尔也一样。

──如果她选择奈尔的话,就只能请你陪伴我去舞会了,要来打个赌吗?

他记得他是以几乎失礼的笔触响应埃尔温的玩笑,与其在这边胆小的寻求安慰,不如鼓起勇气去对心上人开口吧,不会有任何人能拒绝你的,他这样鼓舞说道,自认为是个满分的长辈形象了。

是的,他的男孩已经有了深爱、会嫉妒的对象,那个曾经对他说过无数次我喜欢你的男孩已经在岁月流逝中淡去形象,说着全世界我最喜欢你的埃尔温,也终于有了比自己更喜欢的对象。

利维尔在黑暗中勾起嘴角,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抑或是想起信封上对方几乎是撒娇的口气,最后他闭上眼睛,决定放弃不切实际的等待。

然而生活大抵就是这样,意外与巧合,还有必然。

在他身后,响声增大,或许早有征兆只是他沉溺于回忆而没有注意到,黑发的管家转过身来,在黑暗那一侧,有细碎的蹄声传来,却因为无边际的黑暗而无法确切看到夜里模糊的那一端,却有某种直觉一般的东西让利维尔反应过来。

他稍微睁大了眼睛,在无数的话语中选择了他的第一个反应。

“埃尔温?”

几乎是数秒的时间,黑马迅速穿越黑暗来到了他的身边,在背后灯火通明的大宅映衬下,利维尔无法迅速抹开黑暗去窥探斗篷下的人影,却能看见对方的动作,黑马被突如其来拉紧的缰绳吓坏,几乎是拔起双腿抱怨似发出长鸣,不仅马背上的东西被快速甩了下来,上头唯一的乘客也跟着翻身下马,动作足够流畅,顺着马匹的反应轻巧借力翻了下来,而随着他落地,斗篷下滑,才终于露出那头夜色中也相当耀眼的金发。

爱冒险的混蛋,利维尔张开嘴,还来不及多做评论,那个比一年前抽高太多的金发男人已经大步踏了过来,而完全让黑发管家对他的礼仪期待落空的,已经高上他小半个头的埃尔温‧史密斯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哇喔,天啊,”对方闻起来是跋涉和汗水的味道,声音也和利维尔想象的完全不同,却同样带着亲昵的笑意,“我一直很想这么干一次,没想到这么难。”

“如果你只是想批评我的体重的话,建议你立刻放我下来,”虽然他嘴巴上这么说,但久违的亲近还是让利维尔柔软了倒竖的利齿,他轻巧抱住那颗金色头颅,居高临下的抚摸了那头金发,“当然是在我不得不踢断你肋骨之前。”

在对方再次收拢拥抱力道后,他不得不适时的给予警告,而埃尔温双臂的力气似乎也终于无法负荷,这个应该用青年而非男孩来形容的家伙才终于把他放了下来。

“许久不见,利维,”即使把他放了下来,埃尔温的手臂仍然从利维尔的腋下穿过,收拢成一个温暖的圆圈,“真的非常久没见了。”

“足够你长得比我高了。”利维尔叹息道,不知该用上满足或是遗憾的语气。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有机会去看埃尔温,他上下打量一年未见的小主子,而此时他已经知道,那个〝小〞字已经快要不适用了,对方的身型迅速被这一年的分秒拉长,他看起来修长而结实,不是那种单纯在书籍里长大的体型,他的臂膀跟腰际有训练过的痕迹,利维尔不确定那是什么,不过埃尔温显然在他没看到的地方经通某种运动,或许是马术,他想,毕竟他刚看到一个完美拿生命冒险的下马姿势。

“是的,我说过的吧,我会长的比你高的。”埃尔温咧开嘴角微笑,利维尔差点为了这句话给上他一脚,他有礼貌的男孩,黑发管家扼腕,他已经失去他了。

“除了身高没有其他成长了?尽会讲让人火大的话。”

“因为是利维总觉得没有关系的。”

“少撒娇了,小少爷!”他一边替对方拾起摔落地面的行囊,一边抱怨道,“我本来预期你会因为在外没有人限制你糖分摄取量变成一个胖子。”

“只能说变成一个活动不方便的体型并不是我的目的,”蓝色眼睛眨动,里面似乎瞬间流转过相当欣喜的情绪,也许与埃尔温反复在信纸上提到的想做的事有关,“况且很明显发胖不是个你会喜欢的体型吧?”

“你敢变成那种倦怠模样回来,我会让你每天清晨跟那些猎犬一起晨跑的,”这个听起来就蛮可怕的预告并没有吓坏埃尔温,而利维尔盯着对方因喜悦而明亮的蓝眼睛继续说,“我猜那位小姐肯定也不会喜欢一个发胖懒散的男人。”

“小……啊你说玛莉吗,是的,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吧。”埃尔温却狡猾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在他们并肩往回走的路上,埃尔温解释了他迟到的理由,而在利维尔暗示他错过了厨娘太太精心准备的糖霜蛋糕时看起来几乎是天崩地裂的痛苦了,蓝色眼睛瞬间委屈成别扭的形状,这样看起来终于跟利维尔记忆里的少年有点像了,没有那么英俊,也没有那么从容的侃侃而谈,他想。

随即他们分享了那些旅程上的见闻,似乎为了赶上信指无法媲美的速度,他们的语速飞快,外面的世界,埃尔温的想法,利维尔这几日忙翻天的抱怨,还有数之不尽的回忆,越靠近庄园他们谈论的越多史密斯家族中的成员。

利维尔对人的感觉敏感,大约与他的直觉有关,史密斯家中复杂的人际网络与其说是从对话中了解,更像是与对方交流时本能对这个人的感受,他隐约明白些许脉络,却是与埃尔温对话时,才发现对方出乎他意料的摸清了这其中的矛盾与利益交错。

埃尔温在外求学的这一年并没有与家族的人更多的往来,他有些意外对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似乎真成了他预料不到的人,不过那是好事,黑发的管家清楚意识到,不只这座庄园,埃尔温还会继承更多的东西,他需要这样清楚的脑袋与眼光。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点的矛盾,利维尔心想,总觉得还有种不对劲的地方,他无法清晰去解释,便只能闭口不语。

大概是感受到他的沉默,抑或是旅途带来的疲倦终于压过许久未见的兴奋,埃尔温跟着他沉默了下来,他们让马夫惊讶中带走埃尔温骑乘的黑马,他们绕过了正逐渐走向晚会尾声的大宅,避开厅堂,从侧面的矮树丛迷宫穿越,周遭无声,只有夜色尾随着他们,过去埃尔温总是吵吵嚷嚷的跟在他身后,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然而此刻跟着沉下来的寂静并没有给利维尔带来任何压力,相反的这种相伴的安静让他感到相当舒适。

就如同埃尔温没有开口去询问利维尔独自离开大宅,在最繁忙的时候等在马车道尽头的原因,利维尔也没有费心去劝说埃尔温加入夜晚的舞会,他与夜色一同替埃尔温卸去沾满灰尘的斗篷,替他接过稍嫌沉重的行囊,扫去他的疲惫,带他回到埃尔温专属的那间卧房。

他保留当年那个小主人的房间,当然内部的家具需要全部翻整一次,这花了不少工程,不过这一切在埃尔温回过头来看向他的欣喜表情中证明全部值得,那个堆积了许多莫名其妙藏书的巨大书柜,还有玻璃窗下的卧椅保持原状,过于窄小的床与老旧的书桌被汰换为崭新的家具,壁炉外观做过翻修,而出于无聊的怀旧或是难以详细叙述的情绪,利维尔保持了那张小埃尔温喜欢搬到阳台阅读书籍的小木椅。

那个小东西现在放在房里看起来足够突兀 ,却又比任何一切都要更融入这个空间,就像此刻站在这里年轻的史密斯一样。

埃尔温花了一段时间消化这段从未跟随他离家而远去的回忆,他沉默片刻,再回过头来时,整个人似乎柔软了一个色调,年少的锋利与耀眼被回忆跟家的意图揉合了边角。

这次利维尔同样预测到他的动作,不过他只是僵硬了脖颈而非躲开,他曾经的男孩一把抱住他,这次并没有把他尴尬的举离开地面,而是俯下身完成了这个拥抱,而在利维尔来得及反应之前,拥抱他而看不见面容的埃尔温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耳背,语气低沉而带出的气流足够温暖。

“谢谢你,”他们贴的太近,几乎让这句话穿越空气,直接灌进他的耳朵,“利维。”

那温热的空气几乎炸开他耳朵上每条微血管,不管是尴尬或是那股难耐的搔痒感,利维尔不得不迅速别开头躲开原凶,他飞快的往右侧偏头躲开,然而埃尔温出乎他预料的,并没有读取到他的肢体动作跟着退开,而是凑得更近,于是他那个扭头的躲避便是擦着埃尔温的鼻尖而过,黑色与金色的发丝纠缠,鼻梁骨几乎相撞,而双唇些微掠过彼此,几乎连碰撞都没有,比空气途经的过程还要更轻巧,甚至没能在皮肤的记忆上留下些许痕迹。

不过利维尔的视力骗不了人,他迅速而尴尬地瞪大眼睛,不得不抓着埃尔温双臂用上全力,拉开彼此的距离,而埃尔温愣愣注视着他,随即那双蓝色眼睛飘移,绕了一圈天花板后定格在利维尔后方那片玻璃。

那是对方恶作剧心虚的表现,黑发管家为对方竟然连这种程度的习惯都没能洗去而感到些许意外,不过接着大概是承接了这份尴尬情绪,埃尔温加快了速度,从利维尔手中提过自己的行囊,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折迭整齐的书信。

“我想邮递的速度可能还跟不上我直接交给你,”他这么说,却罕见不礼貌的拒绝直视利维尔的眼睛,“这是我的回信。”

“啊……喔,我知道了……”互相的情绪大概会传染,他们忽然忘记怎么走下一步似的停格了下来,活像戏剧台上突然被丢了操控线的木偶,除了互相逃离对方的视线以外竟然一瞬间失去了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思考能力。

终于年长的那一方似乎找回了将木偶转回真人的方法,至少他不需要向蓝仙女许愿,只需要动动左右脚踝关节就好,他稍微摇晃身姿,右脚往后,是一个撤退的准备动作。

“嘿,没事的,埃尔温,今晚好好休息吧,你肯定累坏了。”一个合格长辈的关怀,足够贴心又一语带过,利维尔刚想赞叹自己的反应,那一头埃尔温终于再一次的对上他的视线,他却难以形容那一瞬间蓝眼睛的思绪。

如果要譬喻的话,似乎在那一瞬间蓝眼睛下了足够大的决心。

埃尔温迅速踏出下一步,压着利维尔撤退的那一步,重新逼和了局面,接着他倾身,捧住利维尔双颊,并将一个吻落在黑发管家额头。

“谢谢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如果撇除对方下一秒转身窜进房门里的行为,这句话看起来还真没哪里不对劲,利维尔瞪大眼睛,一手还抚摸着自己的额际,另一手紧抓信纸,然而比起去剖析信封里面的内容,或是去揣测埃尔温的意图,他更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的年龄经验和动态反应比埃尔温要快上许多,在埃尔温动作一瞬间他大概意识到对方的企图,却怎么样也无法解释,那个完全没有闪避、站在原地的自己到底在期望着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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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的养鱼池 用力地抚摸好寿星,好可怕啊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啦!

虽然是寿星不过从来没让你点过梗,这次也是怀着哈哈这一定是你最不可能猜到的梗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完全没猜到(住手XD

每次生日都想着能认识你真是太好啦,不管是陪着啰嗦的我乱开脑洞,或是听你讲那些搓人的小细节,每次都觉得超级开心,感谢一年又一年的照顾,今年也请多多指教啊

新的一年,身体健康最好中彩券(?),工作一切顺利驯服那些小野兽,还有希望每天都开开心心,生日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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