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三十二号part 4

写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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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梗超强原梗超好看梗总之请当作冒险梗吃吧XD

“那个……是什么呢?” 

那是相当陈旧的空间,而记忆的载体一同,充斥灰尘与因年岁造成不明确的回忆斑驳,他已经不记得柜子上的装饰,却永远记得一本一本手抄笔记以什么样的规则排列有序,那天确切的时间难以捉摸,却断定绝对有那样一抹阳光穿透西面的檐角,再从采光的天井下坠,将窗旁的男人剪成一道黑影,边角模糊而颜色温吞。

“嘿,你在这儿,”剪影移动带开了光影的角度,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当他站起来时高耸的如同传说故事里从天而降的巨人,“你的感冒还没好,让你跑到这里你妈会杀了我的。”那样的声音,适合讲述任何欢快的、不可思议、至今仍未有人能够理解的故事。

熟练的穿越各种堆积如山的文件,从绘有三道环形城墙的地图一跃而过,左面大墙上年代表由官方印刷,巨大盘据整块墙面,上头却是无数细小蝼蚁般的笔迹层层迭迭加上注记,而他欢快地来到男人身边,再次提起他的疑问。

“那个是什么呢?”双手搭上抬面,他还太矮小了,无法窥探那张对此时的他而言藏有太多秘密的木桌,“父亲?”

而在上方,那是阳光与记忆特有的热度,是童年与那个人独有的温柔,一双宽厚的大手落下,掌心带有长期翻阅书籍的茧痕,而现场挖掘带来的些许沧桑同样深藏指缝。

“老是这么好奇、跟你爸一样无可救药是吧?”

阴影蹲下来了,从光的边角能够窥看毛衣柔软的的线条,金色的短发和眼镜的边框,记忆已经无法勾勒,却永远记得那双眼睛永远带有光彩,追逐着一个答案。男人手中是一张放大的照片,过于放大导致像素失真,大半景物都是模糊的仅能辨别出地面一小块图案,拍摄的角度和光线注定图案的难以辨别,那看似两片树叶交迭,又酷似羽翼互相缠绕,舒展的线条向左右两侧上方伸展,却又各自有一半互相迭成。

“我看不懂,父亲,这是什么呢?”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答案,就在提问这一瞬间,窗外响起鸟鸣啁啾,声音响亮,甚至稍嫌刺耳,与朦胧回忆毫不搭调,一声一声当当作响,持之以恒几乎要唤醒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那竟然让他感到恐惧。

他不自觉再回过头来去追寻父亲的身影,然而阳光已然远去,昏暗的房间内早已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他记得那一排又一排的足大书柜,编年史与各地的拍摄照片黏贴在四面墙上,上方的天窗永远让阳光落下的颜色带着灰尘的足迹,而那张桌子──

而那张桌子──

他去触摸,温度烫人而黏稠,顺着桌角滴落,那是血的颜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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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温?”

 

耳边还是永不知停止的当当作响,让他几乎动手去让窗边那只鸟实质意义上的闭嘴,却在半开眼帘后意识到那恐怕是一只永不该闭嘴的鸟,连系着左手,压脉带连接的那一头,每一次的心尖震幅带动机器规律的当当作响,声音低沉而平静,在寂静的室内却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震耳欲聋了。 

而他偏过头去注视声音的来源,访客椅上一头棕色长发的友人正倾过身来,眼睛睁大的幅度几乎超越人类肌肉神经所能达成的极限。

“韩吉,许久不见?”

“也差点见不到了,你这疯子。”多年前他亲自招募的韩吉‧佐耶丢下正在浏览的页面,将陪客椅框啷作响拖到了病床旁,他的表情是嬉闹的,却有有点什么在那双眼里流动,让埃尔温足够的感到温暖。

“唯独不想被你这样说啊。”

“那就想尽办法活得比我更久一点吧!”他伸长双手,盘踞在病床拉起的床栏杆上,却又垂下指尖,触碰埃尔温右臂的截面,那里粗糙带着些许热度,韩吉沿着截面往下按压,抬头去观察埃尔温的表情,却被对方稍微露出的一点疼痛击败,迅速的收回指尖。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到底是在打抗生素还是葡萄糖,右手到底还在不在,睡了几天又急救了几次你一点都不在乎对吧,”韩吉往后撑起上半身,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们团队的领头,最理智却也最疯狂的那一个,愿意赌上性命、愿意耗尽一辈子去求一个答案,韩吉有着相同的觉悟,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埃尔温那种赌上一切也再所不惜的冷酷,“你只想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对吧?”

埃尔温沉默不语,眼睛里的光却亮了起来,那样闪闪发亮,如果不是受限于右手的伤势的话这时已经爬下床过来跟他抢平板电脑了吧,韩吉咧开嘴,然而即使自认比埃尔温‧史密斯更像人类一点,韩吉‧佐耶的本质上也是狂人代表,他迅速搬动埃尔温的双腿,给自己腾出空间把大半数据搬上病床,整个人挂在床栏与陪客椅的小空间上。

“你绝对不会相信的,埃尔温,但至少这次真的是挖到宝贝了!”

利维尔拚死带出来的记载物使用石埉封死,或许在数千年前确实无法在保护内容完整的状态下取出内容物,却可惜它对上的是粗暴的现代人,几乎是回到实验室的瞬间,韩吉就在隔离槽中把它支解开来。

“我们现在还没全部破译完,但你一定会想看看这个!”

和埃尔温执着的论点不同,韩吉对历史的执念在于解释所谓巨人的存在,或许一般人会认为和古人探讨传说之物是极其愚蠢的事,庞大的人型有可能仅是人类的想象、或是影子、代指传说中地位极高者,但这一切从未说服过这位研究者,泰坦时代带有太多至今仍无法解释的谜团,重复出现的三道城池与巨人图示,还有一夕之间消失的文化,这是许多研究不了了之的原因,韩吉却从未罢手,而比起他,他知道埃尔温想找到的更是什么东西。

粗糙草纸上的临摹藉由相机翻拍下来,极细小的痕迹,难以推断使用的材料,看起来几乎类似玉器的雕琢技术,在长宽不过一呎的范围内描绘出完整的地图,包括三道城墙,然而确实如韩吉所说,那是让埃尔温激动得几乎翻身坐起的内容,三道城墙的图案频繁出现在泰坦时代的遗址中,却几乎没有完整的的图描绘三墙的位置,而这很有可能是第一次或最后一次的亲眼看见三墙真正出现在地图上。

埃尔温用尽全力把姿势转为侧躺,右手被压迫的疼痛几乎是瞬间刺穿脑随,他却顾不得生理上的限制,活动方便的左手迅速拉大翻拍的照片,在极细小的刻画中,山脉、水流与太阳的方位,三墙在那由山河落底的脉络上环向包围出三块领域,童话与谣言,事实与揣测,这三道墙活在众说纷纭之中,却从未有人得以证实它们的存在,埃尔温忍不住隔着数据与触控面板,以指尖描绘出三道圆环,彷佛跟着记忆里某个人的手笔,相信着同样的荒谬故事,追逐一个未必有结果的答案。

“我……”

然而真的得到那个答案的瞬间,却是无话可说,连一向多话以绝对不会看气氛说话而著名的韩吉‧佐耶也沉默下来,他嘴角的笑意还在,眼神却是软了下来,他知道他的顶头上司、埃尔温‧史密斯在做一件毫无道理而可能将被评誉为虚度一生的大梦,然而同样作为求知者,他又比谁都了解那种再次向答案靠近一步的畏惧与欣喜。

“我知道,埃尔温,我知道,”不过下一步他迅速没收了对方手上的平板电脑,“不要过度亢奋,看看你的血压,你如果死于心肌梗塞利维尔会杀了我的!”

而正如同韩吉所预料的,那大概是抓紧埃尔温跟这个真实世界联系最强韧的那根稻草,对方蓝色眼睛里的着迷褪去大半,似乎终于想起右手臂的伤口似的,挣扎半天才把姿态调整回平躺,视线还意犹未尽的追着韩吉手上的屏幕,表情却是妥协的。

“啊……他还好吗?”

“我可不会随便评论这个的,”弯折脊椎,将整张脸挂在床栏上,韩吉的姿态相当轻松,表情还是嬉闹,但右掌缓慢团握成的一颗球却明确带着鲜明想法,“埃尔温,没有人会知道你这颗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但不论如何,你都是个人类。”

这明明是理所当然的事,却被对方当作重大秘密那样说出来,金发男人不得不为此笑了起来,“我是吗?”

“是的喔,毫无疑问!”

恶魔、疯子、殉道者,那些说的也完全没错,但同时也只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类,妄图去证明父亲相信着的三道墙的故事……

“所以就算偶尔停下脚步、休息一下也是可以被接受的,”韩吉松开拳头,毫不介意力道的给了伤员奋力一拳,“总要给自己留个拉屎的时间吧哈哈哈!”

“好像已经对你的老板各种嫌弃了,韩吉?”

“怎么会,爱你挖出来的东西还来不及呢,”而听力相当好的考古学家几乎可以说是敏锐的变化了面上的表情,他的眼角余光往门边一飘,“或该说跟你走到这一步,我们大概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吧?”

在棕色眼睛飘往的那一侧,埃尔温跟着转过身去,作为简易病房的卧室房门敞开,调查团的另外两位成员正以毫无探病素养的姿态穿梭而入。

“晚安,埃尔温。”

“嗨,三毛……”

然而那句招呼掐断在意味不明的语气上扬,正如他的视线轻巧从三毛‧萨克利亚斯姜黄的短发上巡回而过,坠落在被前者高大阴影遮盖住大半的黑发男人身上那样。

“你还好吗,利维?”跟在三毛身后的是他多年的伙伴,大概也是这次拚死把他带出来的功臣本人,黑发男人面色黑的可怕,一向阴沉的表情却藏不住那种大病初愈的憔悴,更别提他还拖着一条架了半截石膏的左腿。

“再怎么差劲也比你这混蛋好上一百倍。”

是的确实是好上一百倍他以让埃尔温钦佩的速度飞快用石膏腿朝病床来上一脚──当然并没有成功,三毛扯住黑发友人的后领把人往后拉了半公尺,成功的拯救了埃尔温的病床和利维尔大半只脚,“制动一个月,利维尔,医生说了,要乖。”

“哈哈哈哈我的天啊好医师三毛,太感人了我要哭了!!”

“给我闭嘴,韩吉,你是不是拿东西给埃尔温看了,还想不想要你的实验室了?”

“听到没,埃尔温快看看这个你捡回来的纵火犯哈哈哈哈,这是第几次他扬言要烧了我的研究室!”

“为了你的实验室,闭嘴吧韩吉。”

无视那头韩吉和三毛毫无意义的斗嘴,埃尔温偏过头来注视他的搭档,从最顶端无视地心引力上翘的那根黑色头发开始直到裹在白色纱布跟石膏里的左脚。

“你还好吗?”

“我说过了,不会比你更糟的,”黑色的眼神低垂,流于一道无声的视线,而他们彼此认识太多年了,埃尔温清楚那里面的颜色代表着什么,但就如同他了解利维尔那样,他黑发的同伴同样过于清楚他脑袋里每一次跳动的思绪,利维尔伸长了手阻断对方的话语,粗糙的右掌落在病人金色的短发上,接着下滑沿着脸部轮廓,肩胛然后是二头肌群,然后──

“开放性骨折,至少接下来一个月你跟你的抗生素就生活在这张床上吧。”

那样一句话总结便不再需要去提近一周的昏迷,急救仪器的轰鸣作响,谁的血湿透了谁的衬衫后晕成一片血红色的小水漥,以及摇摇欲坠的几条肌肉和神经纤细连接,最后靠着石膏固定差点失去的四分之一。

最后他的手落在石膏的截面上,固定整只手臂的石膏和利维尔腿上的毫无二致,埃尔温却能从利维尔咬在牙根后的沉默以及那张脸上极为稀少的表情里读出对方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那些话语。

“抱歉。”那句话压的极低,那不是给予任何人的,那是仅对着可能有一天不得不亲眼见证埃尔温‧史密斯死亡的利维尔才不得不诉诸的语言。

“不,你才不感到抱歉,你这混蛋。”

埃尔温为这句反驳弯起嘴角,在利维尔身后,三毛对他高高耸起肩膀而韩吉的眉头则挑的老高,这就是他的怪人伙伴,和他一样足够疯狂又足够古怪到未曾被埃尔温选择的道路所吓跑,或许只有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让他真正自觉自己不过是个非常普通的人类也说不定。

劫后余生和重大的发现同样影响他的感情,伤病尚从骨髓里延伸出来,那种安心与疲倦延伸出来,几乎让人昏昏欲睡的,深蓝色的眼睛弯折,那样的颜色曾是三毛低头注视时书籍里闪烁光彩的幽静湖泊,也是韩吉难以置信刮起巨大浪淘的疯狂大海,当然,同样也属于那个在生死一线间爬出地穴那男孩头上的那片天空,碧蓝无暇,不存在任何困惑阴霾,也不该有一片鲜红在其中……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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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更太猛一月差点断更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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