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四号part 2

首先是一如往常的,写在前面XD
就一句话,  @Spectrum 番薯大王生日快乐啦,虽然绝对不是你期待的那样,不过生日礼物不接受退货,许了愿望就对OOC的他们负起责任(所以说不啊2333

前篇请见:小少爷梗part 1



小少爷梗

穿越盛开紫藤花盛开的走道,天空在枝枒交错之间弥补一点绚丽苍兰,而那抹颜色在正盛的紫熏色中显得柔和上几个色阶,然而来人神色匆匆没来得及注目这片鲜艳。

在他前面是精心修剪的矮树丛迷宫,及成年人的头顶,稍微遮蔽视线,不过他迅速的穿越了过去,右弯和左拐后,人工湖泊浮现在面前,正是夏季正好的时光,大片水生植物挣开绿叶,慵懒在水中浮动,而他终于在水边找到了他的目标。

利维尔先生、利维尔先生!

那样大声呼唤着,湖边的黑发男人抬起头来,他的个头娇小,但一身制服严谨,面色表情平淡,就是随手一挥,“别大声嚷嚷,花园整理好了吗?”他直起身来,黑色制服将他精炼的身形包裹了出来,而他有一双能够挑出湖边花园任何一丝杂草的锐利视线,那样的凶残眼光搓穿了园丁先生。

似乎还没将今年秋天摆饰盆景摆出来晒太阳的园丁心虚了三秒,不过他很快就找到打败整个庄园最强男人的方法,男人身体半旋,透露出一点年轻人的调皮。

利维尔双手抱胸,以庄园任何一只猎犬都会匍匐趴下的凶残神情等着对方能玩出怎样的把戏。

然而当园丁退开半步,在他身后半抹阳光倾泻,花期已过,正是阳光与绿荫的季节,早在几年前,至外地求学的史密斯家独子正在夏日最盛大的阳光之下闪闪发亮,拥簇他的是那样生机盎然的绿色花园。

而当利维尔禁不住喊出那个他太熟悉的名字时,他看见将继承他所侍奉之名的少年对他露出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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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行在花园的树荫之下。

春天的花季已然过去,天气开始炎热了起来,庄园的主人前往避暑山庄去度过炎热难耐的高温,而不少庄园里的雇用工作者也得到了为期不短的休假,利维尔并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每日逡巡在走道之间确保每扇玻璃光鲜而主人的归来将不会被一丝灰尘打扰,那绿荫必须鲜艳如预期,以最好的状态展开每天的清晨,他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迎来埃尔温的归来。

他们聊起了很多琐碎的事情,花园的玫瑰依旧盛开,埃尔温的老师,庄园的风景,男孩在外面世界看见的辽阔版图,在分别的这些日子里,埃尔温总是给他们写信,这位史密斯家的独子是庄园所有人心目中的小天使,他记得所有人的名字,给他们描述外面世界惊奇的小事情,怀念庄园里每朵玫瑰与餐盘上丰盛的糖霜蛋糕,也许是闲暇的厨房外,也许是忙碌空闲的花园迷宫一侧,利维尔作为少数识字者,他一封封信将少年离开家园后的点滴拼凑出来。

然后呢,又说了利维尔先生的事吗?

园丁们这样问道。

写给利维尔先生的部分都没给我们念出来吧,太羡慕啦!

在厨房帮忙的小女生们掩着嘴笑了起来。

最喜欢利维尔,总是给他写那些傻气又可爱的话,从小就跟在利维尔身后打转的小尾巴,庄园里所有的人都默认这样的画面在心里,那封信里肯定有大半都是留给利维尔的,肯定充斥着孩子稚嫩的喜欢,一笔一画里有太多要告诉他那黑发黑眼心上人的话。

而每次被这样调侃、这样问道,利维尔总有太多方法可以打发他们,还没洗好的餐巾、又需要重新修剪的迷宫花园,他那样扳起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周遭打闹的人们便一哄而散,投入再次忙碌起来的工作之中。

但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站在原地的年轻管家将会小心翼翼收起那封信,收紧自己的口袋,他的表情温缓,却又带有些许寂寞。

在最一开始的时候,那孩子确实如同离家前那样一次次讲起喜欢与爱,在他学会了更多的譬喻以及语法的使用之后,星辰与花卉都可以拿来与这样的感情牵扯一二,最一开始他还被孩子逗的忍不住要笑出来又要追着恶作剧的小鬼到处跑,久了等到他习惯了,便能准确抓到埃尔温恶作剧的时机。

他抓着那条自己的小尾巴,把他拎回书架被自己打理整齐的图书室,那是忙里偷闲的一点点时光,他与男孩在落地窗投下的温暖阳光之中一起分享一本故事毫无逻辑可言的童话,但那些鲜艳色彩,那像梦一般的幻想总能燃起他的男孩眼里最亮的光彩,让利维尔无法也不自觉的,对那些书籍也有了好感起来。

他想保护那样看着书籍眼睛闪闪发亮的年轻主人,他希望他永远藏着一片单纯一点稚嫩,像个孩子那样成长起来,这是被埃尔温那样深深喜欢着的,利维尔忍不住柔软起来的心里最昂贵的感情。

“那里的天气太冷了,而且果然还是最怀念家里的糖霜蛋糕啊……”孩子吵吵嚷嚷有太多话要说,他们穿梭在一起长大的花园中漫步,阳光洒落,埃尔温的金发仍就耀眼璀璨,如同花季到来盛开的金车菊。

“还是那么喜欢甜食啊,这样会长个子吗?”利维尔的视线凝结在他的少年身上,已经无法用男孩来形容,曾经可以被他整个举起的埃尔温穿着干净衬衫,贴身长裤笔挺修长,把男孩拔高的线条带了出来,他忍不住一次次用双眼去记忆和离家前已然变化太多的埃尔温,试图去寻找那个曾与他无比亲密男孩的模样。

“当然长高了!”蓝色的眼睛里盈满笑意,大片日光也融化期间,埃尔温伸出手比划,他的个头拔高,视线也跟着提升,曾经需要仰头,彻底屈曲颈部肌肉才能看见利维尔的神情,但他现在已经在管家的肩膀高度,“很快就会比利维还高了。”

“少说大话,到时候就丢脸了。”

少年没有反驳,只是欢快的大笑出声,他的声音开始转变,大约是进入变声期的前兆,稍微带上一点点的沙哑,那层低砂还没磨去所有的声线,还隐约听得出男孩时代的一点高亢。

再也忍不住的,他伸手去抚摸那头金色短发,那样恣意欢笑的模样,和被他逮到恶作剧一边逃跑一边大笑的男孩毫无二致,他揉乱了埃尔温一头整齐的金发,一边感受着还是小鬼的小主人在自己手下力气不大的挣扎,一边为自己的小小遗憾感到好笑。

其他人不知道的,在埃尔温离家的几个月后,返回家中给予利维尔他们的书信中,再也未曾对利维尔说过任何想念与喜爱,他仍旧要报备大小事,仍旧分享太多太多每天经历的趣闻,但那些爱与喜欢,再也未曾经由书信那端传递过来。

利维尔是明白的,孩子气的喜欢随着年岁的长大开始明白何谓真正的情爱,虽然只是孩子将喜爱与感情混为一谈的喜欢,但因为曾经是自己日积月累可以收获一箩筐的话语,突然间失去了,却也有种东西被抢走一般的失落感。

他一边为他所爱着的孩子成长起来感到开心,却又因为失去了那个会跟着他一路坚持要用母亲的婚戒替他办场婚礼的男孩而觉得有些许的寂寞,那让他不自觉加大了手下搓揉的动作。

这个孩子啊,有天会长成他所不知道的模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下子就变成难以想象的样子,嘛,至少指望着史密斯老爷的基因,不要秃顶就没有大问题,管家在心里吐槽道,一下宽慰了不少。

“回去吧,埃尔温,太阳要大起来了。”

他率先放开男孩走到了前头去,而在他身后,当他回过头时,才发现一头毛躁乱发的金发少年正用一种难以辨别的感情看着他,那样微笑着,彷佛有个天大的秘密就要告诉他,彷佛就要叫他把耳朵附过来再次恶作剧那样。

“埃尔温?”

“……回去吧!”男孩突然笑了出来,利维尔有种微妙的预感,让他有点陌生又有些怀念,他还来不不及揣测,埃尔温已经跟了上来,少年轻轻用右手贴住了利维尔垂在一侧的左掌,“利维,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还是小鬼吗?想要手牵手走回去?”那样忍不住奚落道。

“不,已经长大了喔。”

“没看出来啊。”

“那只是你还没发现而已。”

他的少年那样说,此时还小利维尔一圈的手尽全力将管家的手圈入手心,掌心贴着掌心,心跳与温度都传递,利维尔温缓的情绪再度涌了上来,他拉紧他的少年,就像过去那么多次那样,将他带上回去的道路。

然而,利维尔并不明白

传递了脉搏,交换了温度,却有些事物还不到能够明说的时候。

在成长的路上,生理的身高与体重,喉结的形状开始浮现,他的声音变动了起来,在离开家的那一年,埃尔温在各方面飞速的成长,他是时间拉长褪蛹的蝴蝶,每一点变化都是蝶翼的伸展与拉平,时间飞速的流逝如同薄翼上液体逐渐干燥蒸发,如同逐渐坚实即将向天空飞舞。

埃尔温能够感觉的到成长的速度,他为此感到惊讶的同时,也逐渐接受一点点变化的自己,他在书信里提到了这些东西,提到了所学与所见,和故乡完全不同的气候,不同的食物,完全不同的人,互相交迭的口音,生活习惯相异,都让男孩惊奇的张大了眼睛。

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

他将永不会忘记、他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忘记,每次提笔写下另一人姓名的温柔,那是自孩提时代延伸过来的情绪,也许参杂日夜陪伴的熟悉,也许近乎接近亲情,但当他的心灵因阅读与学习延展跨越,去明白何谓爱情、何谓真正爱着一个人的方式时,他才明白心脏为此跳跃,指间频率都为此加快的原因。

他还那样的年轻啊,有太多不明白与懵懂的地方,他既羡慕能够毫无保留对利维尔说出我爱你的自己,又不够年长到能够真正摸索出那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至少埃尔温明白,这样的感情有多可贵,那不是能够用一季盛开花朵形容的东西,却也不是漫长恒久不变星辰能够譬喻,那是更深处的,他渴望去陪伴去相随的人。

他不在书信里再次对利维尔提及喜爱等话语,那些语句太轻浅,那已经不是孩子时代一口一句嚷在嘴巴上的感情,那是要贵重的多,几乎值得年轻男孩捧出整颗心去交换的东西。

“你这年纪也有喜欢的人了吧?”

他紧紧扣住他拥有的一只手掌,那感情过于庞大,需要用漫长时间去消化,而他不介意放缓节奏,直到他慢慢长大,直到那个人明白为止。

“是的喔,非常喜欢的人。”

直到能够站在你面前,直到能够真正担负起那句话语为止,男孩怀着他最宝贵的秘密,等待着这颗心持续茁壮成长,直到能够将他交到另外一个人怀里的那一日到来。

而此时这个天大的恶作剧,利维尔暂且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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