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团兵] 无意义脑洞二十七号

虽然已经看到满山满谷贺文了,不过拚死也要给阿寺更一发XD
寺总生日快乐:D


夜空中最亮的星梗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嗯?这首?”

面对友人的反问,利维尔用一个异常没有耐心的挑眉给予回应,于是埃尔温嘴角一咧就笑了出来,他手上的吉他旋还在跃动,但这首歌他揣摩过太多次,不需特别牢记旋律都能弹奏。

“我不知道,还没想好,你觉得小星星这名字怎么样?”

然后他看见正把大箱子搁上一尘不染桌面的好友露出一个表情,堪比第一次见到韩吉家索尼的嫌弃(主要是索尼的笼子里堆积不少排泄物),没想到自己已经沦落到跟一只宠物同样的待遇,埃尔温不禁有些丧气。

“这么糟吗?”

“糟透了,你要用这名字让成发弹这首歌兴奋的小鬼们羞愧逃下台吗?”

“饶了我吧,利维,你伤透了我的心。”他当然是开玩笑的,“不然帮我取个名字吧?”他朝他狡猾的眨眨眼,然而还没等到他顺手挖好的陷阱逮住猎物,他已经发现利维尔正忙碌搬进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天啊,你自己把音箱扛上来了吗?”

“韩吉也在,我让他去搭电梯。”他看出埃尔温要放下吉他的动作前兆了,利维尔动作快的多,他凑过去一脚踢了埃尔温的椅子,让失去平衡的社长一又摔回椅子上,“别动,写你的歌,我们已经快搬完了。”

社长坐在椅子上眨眨眼睛,他的表情很无辜,神情里柔软带点利维尔看不清的情绪,他终究放下了吉他,伸长手挂到友人肩上顺手揉捏起来,“我知道你是可以推推车扛着三毛和他的爵士鼓在上坡路段奔跑的男人,但别勉强你自己,”因为使力的关系,肩胛骨和手臂的肌肉明显浮出线条,黑发大男孩的发尾削薄,露出线条纤细的脖颈,再往上蹭动作就太亲密了,埃尔温只是捏了捏有些汗湿的肩膀,“你受伤了,足球队可是会痛哭失声的……”

他似乎还要在说什么,不过接着大门就被一脚踢开,“喔,我打断你们了吗?是韩吉,这种无视场合话题的人必须是韩吉,他身后拉着大推车把音源线和许多地灯们搬了进来,“社长大人的按摩!!我也要!!”

埃尔温从善如流的将手从利维尔肩膀上卸下,利维尔耸耸肩膀顺便给了冲过来的韩吉一脚,不过接着他想起他们先前的话题,“喔,足球队……”接着他哼了一声,以利维尔的个性来说真够少见的,他似乎是忍不住的笑出了气音,埃尔温跟韩吉同时抬起了头,埃尔温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眼底多上一层看好戏的笑意,韩吉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还记得先抹了把汗才开问,“怎么,又抢了奈尔的队长资格?”

“不……”利维尔的嘴角翘了起来,他脸本就生的稚气,唯独嘴角下拉带出一股无端生气的常驻表情,现在嘴角勾了起来,一股孩子气的恶作剧感就现形了,“我恐怕帮我们拉到了很不错的中场表演。”

这时埃尔温的表情绝对带有一种对自家友人太过了解的哑然失笑。 

“达里斯说如果我出赛,要奈尔他们跳大腿舞都没问题。”

无视韩吉已经崩溃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埃尔温还算有良心的皱起眉头,“萨克雷老师这么不择手段?”

“下场对手是王城大学,达里斯愿意付出年终奖金只要能把●●塞进他们嘴里,为了胜利要自家球员跳只大腿舞……哼”他表情里那种志得意满,那种得意洋洋的气息,埃尔温嘴角失守,忍不住跟着韩吉的笑声一起笑了出来。

“我们得买点东西请奈尔吃,不然他会一把火烧了我们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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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社长大人还是没能放下手上的木吉他投身搬东西的劳力活之中,随下课钟声敲响,人手也多了起来,埃尔温刚想帮忙不到半刻,又被利维尔打发回到了那张椅子上去捣鼓他的乐谱,每次利维尔搬东西忙进忙出时都会看到那一抹金色灿烂镶嵌在房间的一角,对着桌上的歌谱折腾,一会低下头对着吉他一阵摸索,一会又望着窗外像是发呆,利维尔觉得这画面实在是傻的好笑,但倒是从来没有打断对方。

他没有说,但他就喜欢看到埃尔温作在那边折腾他的音乐,他喜欢埃尔温手指之间的旋律,喜欢对方那种专注而幸福的样子,就算对音乐一窍不通,只要看到那样的画面,只要那家伙一直在那边,一副动动手指就开心到不行的样子,利维尔就觉得平静的心满意足。

他没说,他从来没说。

加入埃尔温他们的社团并不在利维尔的人生企划上,在大二因为没抽中宿舍的契机之下,他才在韩吉和三毛的拐骗下进了那栋合租公寓,空间大房租也高,却因为塞进了一堆人平摊下把租金硬生生压了下来。

虽然我们当年是怀着拐一位扫除精灵的心情邀请你的,许久之后韩吉沉痛的向利维尔自首,不过他们家的扫除精灵没有帮他们打扫卫生,反而逼着他们每个人竞竞业业的维持住宅干净,扫除精灵本人持有漂白水和抹布可以让任何一个企图反抗者在暴政之下屈服。

住的近了,活动的社交圈便开始互相交融,住在隔壁的纳纳巴和吉尔迦是厨艺社的社员,虽然他们集体质疑吉尔迦偷偷在里面成立品酒同好会心怀不轨,不过同好会的社员包括大权在握的校主任匹克西斯本人,于是也没有人能耐他们何。

同样也住在这里的奈尔是足球队队长,踢球技术确实无话可说,还有漂亮知性的文学院女朋友,虽然每次在埃尔温手上吃亏时都痛哭表示等他和女朋友同居就要抛弃他们,不过坚持婚后才有性行为的老古板奈尔没有人相信他干的出同居这么新时代的事。

然后是,住在利维尔对面的埃尔温。 

他们从互不相识抓着各自的砖头书擦肩而过,到共同课堂的笔记租借契约,再到球场的探班,哪个年代网络还没扩展整个世界,那个时代不再有什么东西神奇一开机便如同打开许愿宝盒,于此同时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太多的傻事,有太多闲暇时光可以溜搭,那些回想起来尽是琐碎片段,也许是球场上奈尔被压榨干瘪的钱包、各自房间不同口味的泡面、被灌醉的韩吉兴奋的在天台上发表化学演算逻辑,三毛房间那扇总有不同女孩鞋子放在门口的禁忌大门,利维尔的新年大扫除,然后,最后是埃尔温的吉他。

然后,不知不觉被各大社团聘为枪手的利维尔,也开始在他们社团忙活了起来。

对音乐完全没有概念,很多时候利维尔只是坐在那里,前方是韩吉的电吉他,对方太失控的时候摇晃的马尾甩人特别痛,利维尔总要选一个离他最远最远的位置,三毛在左前方,一声不发的爵士鼓在隔音室内轰隆低鸣,那并不是嘶吼而是一种低沉的震动,宛如心脏跳跃,埃尔温能够配合的搭起电吉他和贝斯,但他钟情的永远是乡村吉他,那是他的真爱,老男人的兴趣,利维尔在内心嗤之以鼻,却无法抗拒的喜欢上那个位置。

他喜欢搬着他专属的高脚蹬坐在那里随埃尔温的音乐晃一晃,金色的头颅低垂,身形在弹奏中找到自己的节奏轻轻摇摆,而他的音乐总是温柔,相当温柔,用脚轻轻击点的节拍,兴致高的时候会跟着唱上一段,这些地方,都把利维尔牢牢盯在那张椅子上,就这样消磨一个下午都开心。

而有些时候在承受不了埃尔温的一再要求时,他会含糊的跟着音乐哼上几句,埃尔温抬起头,他的眼睛蓝的发亮,几乎是满怀感情笑着去解读利维尔的歌声,那时抓着麦克风架一边觉得尴尬却又发自内心感到温柔满溢的大男孩,眼角眉梢一软,挑起眉去看他的吉他手,他坐在高脚椅上视角是高出许多的俯视,他微微皱着眉头,却又因为埃尔温手下节奏加快慢慢拉高了嗓音,他被音乐感染了,黑色的眼睛带上鲜明的笑意,几乎与埃尔温眼底的光彩有着同样亮度,那样的画面,是值得用任何底片、任何相机去记忆的。

利维尔的歌声是不属于任何一次对外表演、不出现在任何一次成发舞台,那是只有几个人的私下场合,只有关上门才单独属于朋友们的一场游戏,毫不认真、毫无顾忌,关上门的隔音室,大学时光一道不忍心遗忘的风景线。

就没有那么一次,想要和埃尔温他们一起走上舞台吗?

被这样询问的利维尔会一边抱怨这样他们在舞台上时下面那些小鬼们谁来管而断然拒绝,然而他自己是知道的,比起站在舞台上,他更喜欢那些练习时间,那些反复演奏的乐曲,而站在舞台下,那是他的特权,他没有相机──对这年代而言底片未免也太过昂贵,但利维尔的眼睛记录下一场场他们的表演,在舞台下,在观众席之间,那是他的特权。

埃尔温新谱写的那首歌旋律不难,歌词相当温柔,带着学弟们一起表演的时候,利维尔忍不住想到鹅妈妈带着小鬼们努力过河的画面,埃尔温把自己藏在聚光灯之后,让年轻的社员们站在台前,他们有几张凳子,穿插着穿梭在观众间的移动,很好的表演,这是中场休息前的最后一首歌,所有社员都跟着出场,唯独没瞧见埃尔温,但他就是知道,那只鹅妈妈肯定待在舞台的某一角落,他从大合唱中隐约认出了埃尔温的歌声,观众举高的双手正随着旋律温柔摆动,利维尔穿越这片温柔摇曳的草原,他在黑暗中精准的移动,成发前的筹划忙活了大半,他自然记得每个东西的摆置、自然明白每个人在舞台上的位置,他在不见光的空间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在最后歌曲快到尽头时,众人的声音淡了下去,徒留低沉温缓的男声,在安静的舞台上只有吉他,只有他,那样优美而缓慢低沉下去的乐音带来结尾,而嗓音逐渐放缓宛如一声叹息,地灯转动照亮了最后声音的主人,他们的社长抬起头正对底下观众,在一片沸腾的尖叫声中,最后一段旋律终于转折迈向结尾,利维尔正坐在他特别挑过的位置,能够一眼就看见地灯打亮时照亮的埃尔温,而就在最后一句歌词坠落,就在乐声绵延戛然而止时,埃尔温彷佛看见了他,脸上专注不动声色的金发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样欢畅的,毫无任何阴霾。

暗去的灯光承接着鼓掌和尖叫,明明还没到结尾却已经高喊安可的观众们情绪激昂,利维尔一边好笑想象这群兴奋的观众该怎么面对中场时间,带着冠军回来的足球英雄们的大腿舞,一边缓缓的笑了起来。

他的表情温柔,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那样富足、那样愉快,彷佛得到了天大的宝物,啊,是的,他一次次向自己确认,明明他早已知道答案。

他是那样的喜欢埃尔温‧史密斯,那是青涩年少的无暇暗恋,毫不复杂、毫无伪装,是利维尔压在心中珍贵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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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小时,寿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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