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界战线][上司组粮食向] DOWN TO THE DEEP(上)

  @寧天紫日 阿寧      遲到的   生日快樂!

新的一年還是老話幾句,但最重要的還是一樣,希望身體健康,事事順心,三次元繼續一起加油吧XD
一開始真的想寫小短篇但它們越來越長是我的錯嗎

 

 

DOWN TO THE DEEP(上)

地底洞穴光線極差,些許照明來自身後探測儀的光源,空氣中抹去所有聲響,僅有跫音飛馳以及加壓在喉間的喘鳴,呼吸持續加速、喉嚨收緊,流竄的空氣隨唇齒流洩,其中些許濕潤也無法緩解龐大壓力造成的乾涸。

然而腳步無法暫停,僅能隨著加速的脈搏持續飆升。

這支六人小隊正沉默無聲向著黑暗撒腿狂奔,在連前方兩呎都無法擁有明確視野的環境之下,後方五人腳步卻毫無慌亂,精準地跟在前方一人身後,領隊者全身包裹在作戰服之下,他的個子高挑,身材精瘦,背脊微彎,彷彿一隻即將出擊的猞猁,他的步伐頻率抓在小心謹慎以及全速狂奔之間,這對他身後的下屬而言是最值得信任的表現,即使必須跟隨著領隊深入食屍鬼的地穴,他們也毫無遲疑。

當然食屍鬼並不是一句譬喻。

三日前在東歐小鎮出現異界生物襲擊的情報,此刻正值組織的多事之秋,能夠調派的成員少之又少,而在身後幾位下屬看來,自家同時擁有用膝關節擰斷成年男性項頸、報告裡的犀利嘲諷還能夠讓上層集體愧疚上吊等等諸多技能的過勞死性格長官,便是理所當然的不二人選,這支隊伍從多瑙河下游緩慢上趕,終於在情報傳出後的第三天到達現場。

前方黑色領隊的身影猛然停下,他一個手勢讓後方隊員全數暫停腳步,他們迅速排開兩列縱隊,作為一般人類,要能迎戰異種生物,隊伍中成員多少都有點不怕死的天性,他們看見微弱光線下隊長的手勢,便各自做好突擊準備,只見前方領隊手下動作倒數,在他收起最後那根手指的同時,矯健的身影便消失在照明光圈中。

慶幸雙方都是多次合作的夥伴,後方隊員緊接著踏步向外,踏出洞穴拐彎處後,照明打亮頂端寬敞的溶洞,近兩層樓高度的空間中,擠滿視野所及的食屍鬼正因為光線回過頭來,暗紅色的雙眼在照明設備下映出一片陰沉反光。

“開火!!” 

殿後的副隊長大喊,同時便是槍聲大作,整個空間迅速被瘋狂的尖牙與鮮血遍布,食屍鬼智商不高、移動速度也稱不上頂快,唯一難纏之處便是數量極多,黑暗空間中乍起的火光四濺,瞬間眼前只剩下衝撞而來的怪物,以及無數張被飢餓驅使的尖牙利齒。

火力正在飛速消耗,而黑暗中鋪天蓋地的屍體與鮮血逐步遮擋視線,隊伍在一波波狂暴的進攻下逐漸向兩側分散,震耳欲聾的槍聲中,幾乎聽不見對面傳來的嘶吼聲響,食屍鬼由生物的屍體轉變而來,幾乎沒有理智或思考可言,但本能被體內的血液所驅使,便只能如同惡鬼般追逐鮮活的生命及灼熱血漿,此刻被打散的小隊成員正是最好不過的獵物,再多的槍擊、倒下的夥伴都不能阻擋它們的腳步。

副隊長帶著另外一人往左側撤退,另一側右邊三人也是差不多情境,在接二連三的進攻下只能退往洞緣,沒多久背脊便已抵上融洞不規則的堅硬石壁。

“副隊……”其中一人入隊資歷較淺,此刻他面色死白,在生命隨著食屍鬼壓迫而逐漸縮短的同時,便忍不住回頭尋找前輩的支援。

光頭副隊掃了他一眼,知道這人還沒有那種生死在火光併濺或刀光劍影的覺悟,又或著該說還沒有領悟某種絕對的信任,他咧嘴一笑,卻不是生死交關的豁達,而是因為搭檔過無數次感受到某種溫度遽降的前兆。

下一秒,還來不及隊員把眼眶裡驚恐的神色掃去,巨大不可逆轉的雪白噩夢直灌而下,鋪天蓋地的冰晶吞沒洞穴中所有生靈,兩座巨大的冰山左右各自將分散成兩團的食屍鬼冰封其中,中間則留下一片空地,此刻才得以讓人分神去關注,那其中赫然躺臥著不少失去意識的普通人類。

“隊長!” “Starphase先生!”

“太帥了!但拜託下次再快一點啊!” “心臟差點不行了,以為要交代在這了!”

“新人哭啦,小心被上層投訴哈哈哈!”

空寂的洞穴中,眾人的歡呼瞬間帶上陣陣回音,五名隊員再次聚集,畢竟多次合作,便忍不住調侃從高處冰山上優雅滑下來的隊長,連帶著年齡較小的新人也在被取笑的行列中,這下趁著還戴著防具,面罩後面的臉已經一片脹紅。

被稱為Starphase的男人揮揮手好脾氣的允許了隊員們的笑鬧,不過垃圾話放一邊,幾人對自身職責都有概念,這下一人戒備洞口,剩餘兩人已經互相掩護著往中間的普通人類們靠近,小心確認了沒有躲藏的食屍鬼後,便迅速檢傷起昏迷者的生命徵象,而幾乎堪稱奇蹟的,數十人男男女女竟然都只受輕微擦傷,彷彿只是被堆在洞穴裡,當成冬日糧食那樣儲存起來。

黑髮的隊長站在洞穴中央,這是一個四周視野都不受阻攔的位置,他的表情藏在黑色面罩後看不見神情,此時他的身形包覆在貼身戰鬥服內,姿態已較突襲前的凜冽溫和上幾分,卻又彷彿有更深陰影蟄伏於他的肩胛之上,將肌肉骨骼下壓得更為彎折。

“Steven……”光頭副隊踱步過來,他已摘去面罩抱在手中,表情似乎是愉快,只有靠的最近的高個子隊長能看見雙眼中的憂慮,“這裡只有成年人。”

在他們抵達大霧中的村莊時,便在悄然無聲、完全失去人跡的房舍中輕易證實了情報的正確,山腳邊的村莊不過數十戶居民,交通並不便利,以至於全體村民失蹤的消息並未快速傳播出去,幾人在村莊中迅速搜查,馬上便得到了答案,村莊中心的空地被挖開不規則的寬闊圓洞,筆直向下貫入地層,除此之外周遭並沒有村民移動的痕跡,甚至連外來入侵物皆無,村民唯一可能的去向便是直入黑色地底。

小鎮總體村民數可能不多,但不可能完全由成年或老年人口組成,眼下環境竟然完全看不到少年少女與幼童,完全成為這個營救場景最詭異的一幕,正副隊長視線交錯,互相都從彼此神情中領略這種預言又止的沉重,副隊笑容慘白,而隊長背脊的角度又彎折了些許。

“你怎麼看?”

副隊低語,他沒有回頭,視線牢牢落在獲救人群以及隊友身上,那邊四人正因為任務順利洋溢著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相對這一側兩位前輩的沉重正被隔絕在兩人之間。

一般狀況下完全不需要把村民分開存放,食屍鬼不可能有這個智商,而哪裡來這麼大量的怪物、為何要把村民藏在洞穴裡、小孩又去了哪裡,這些問題迅速與任務前的情報交纏成一張密布網絡。

在一旁隊友的注視下,Steven垂下雙眼,他的整張面容被藏在黑色面罩內側,不為人窺視,便不需去隱藏其上的表情,而事實上他也不需要特意掩飾,多年習慣已經讓他即使在計算的瞬間仍帶著一副友好、好商量的親切神情。

在血凍道遍布洞穴蔓延出去的同時,並不只是限制住所有怪物的動靜,他順勢藉著冰晶的走向探知了整體空間,在洞穴中央向十點鐘方向數公尺,還有個不起眼的下陷地道,除了來時道路便只有這個方向得以前進,小孩子的下落最可能落在這個方向。

但就算知道又能怎樣呢,他們只有六人小隊,往下探查人手太少,就算他以一己之力能夠找到孩子們,這支主要負責突進的隊伍是不可能完成全數搜救與救援的──他可以選擇再深入搜尋幼童,但地洞狀況不明,也許還有藏身暗處的怪奇等著吞下這些昏厥的村民,更甚者再深入後這些昏厥的村民是否也是潛藏的威脅,這也是個問題。

如果選擇再往下,面對的就是未知前方以及後方潛在的威脅,Steven‧A‧Starphase對自我剖析一向有著深刻了解,他或許跟著誰學了一點天真浪漫,但到底是理性與計算所構成,賭上一切去拯救不知還是否健在的孩子是某種英雄的選擇,而他可完全不是這種生物。

他汗濕短髮下的腦袋轉了一圈,不過數秒,便已經有了定論,“剩下的等後援。”

副隊張嘴沉默半晌,但最後選擇把後半句咬回舌根後,這樣的決策相當殘酷,已經超過救援有效時限,時間拉得越長體能差的幼童獲救機會越低,但卻也是相當理性的決策,人數過少的隊伍經不起冒險突進或分頭行動,他點頭便接過指令離去,他們的隊長一語不發,還在原地觀察這個情境。

黑暗、未知、與死亡相伴,這些東西都和往日的所有任務,和手上的情報交織一樣讓人熟悉,他們的日常生活就是這樣,在糟糕的野炊罐頭和飯後一口讓人寬慰的酒水中,永遠混雜生死一線以及每一次的選擇。

他已經做過太多次的決策,對必須放棄或從中選取的每一部分都深有體會,甚至連自身都可以視作派上用處後必須割捨的刃物,這樣的取捨毫無難度可言,甚至可以說已經連大腦中的螺絲和胸前砝碼都不會因此經受任何波動。

卻在這時候閃過誰的身影,如同一團即使在這樣的抑鬱黑暗中都明亮到灼傷視線的火焰,如果是那個人在這裡的話,這樣的局勢大概只會有一種結果吧,年輕的司令官這樣想道,並在三秒後決定將思緒片刻的爆走歸咎於連日奔波、缺乏固定咖啡因攝取、一個不小心收到對方的來信等等因素。

這顆瞬間失速的大腦裡正同步進行著多項訊息剪接,複數的組織情報以及個人網絡的資訊互相聯繫,同時又不得不分出些許空間去折騰組織裡的事物,連帶家族的瑣事也得另闢蹊徑運行,而在每一顆齒輪都已超越合法工、同時以腎上腺素加工的亢奮持續加速下,黑髮隊長本能繃緊全身線條,戒備著周遭狀態,他能夠明確意識到這個刻意營造的環境中還有什麼東西睜大眼睛、打量著他們。

人群中有些許陰影閃現的同時,他的腳尖已經下壓,卻在下一刻收住腳步,幾乎與他同時反應,隊伍中其餘五人也將照明及槍尖對準騷動處。

只見人影中,其中一位金髮女子坐了起身,秀美的臉上凝固著片刻的茫然,她環顧四週,憂慮的藍色眼睛緊緊打量圍繞在她身旁的村民,接著一一掃視更外圈的部隊成員,巨大的恐懼緊抓住女人的面容,似乎下一刻就要發出尖叫,但她在深吸一口氣後忍住了,只有一道讓人於心不忍的淚痕從右眼角滑下。

“你們是人類吧……是來幫助我們的吧……?”她已經腿軟到無力站起,只能掙扎地爬向最靠近她的隊員身旁,“拜託幫幫我們,孩子們……孩子們都被它們抓走了……”

小隊成員沉默無聲,將回答的權利交給唯一的隊長,Steven摘去面罩,此刻他面上已經掛上足夠友善的微笑,“您看到孩子們去哪了嗎?”

“是的……求求您……”女人大聲喘氣,巨大的衝擊以及多日未進食,此刻身體已經極其虛弱,卻還是含著淚將手指指向洞穴深處,“從那個地方,被帶入地道下了,拜託您了,我的孩子也在其中……請你……”

Steven站在女人面前,他的面容仍然親切,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彷彿被凝固成某種冰層下的化石,他的語調溫緩,周遭的溫度卻逐步下降,“食屍鬼討厭火與光。”

“咦?”

“您是什麼東西呢?”兩人距離不變,此時女人抬頭,才終於直視那雙明亮眼中的鋒利,“大概是太久沒偽裝成人類了吧,忘了我們這種平凡小生物可是無法在沒有照明的這種黑暗中看見任何東西的。”

“不……我是聽到聲音……”

“不過那裡確實有個生物挖掘的地道,這件事我也才剛剛意識到,在被食屍鬼包圍的黑暗之中還能察覺到這些,太太作為人類相當有天分,考慮一下加入牙狩的行列如何?”

Steven說話同時些微彎腰,直視那張面容上一片空白,他的語調嘲諷,雙眼卻在人類的臉皮上四處挖掘,企圖找到每一抹線索。

女人迎著他的視線沉默數秒,接著在空曠無聲的洞穴內,響起了讓人毛骨悚然的掌聲,她坐挺了身子,面上是一個相當明豔的笑容。

“我都忘了這些,確實是小看人類了,願意原諒我嗎,獵人先生?”

“可以啊,交出那些孩子,”黑髮司令官的語氣與周遭冰層同樣冷漠,“然後去死。”

這次換到的就不是掌聲,而是女人的捧腹大笑。

“太厲害了,比我想像的殘酷好多,完全沒猶豫孩子們的下落嗎,”金色髮絲晃動,女人似乎陷入極大的愉快之中,洞穴內的冰層綿延整片穹頂,更別提周遭所有的熱兵器皆對準她的頭顱,女人……或說藏身在她其中的某種生物卻依然故我暢所欲言,“我還想著這個救一半的人跟救全部的人應該會是個難題的,沒想到對獵人們來說這可一點都不困難是吧?”

“你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普通人類,你想狩獵牙狩嗎,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最一開始確實懷疑過矮靈或是能夠驅使死屍的山鬼,但這些生物對愚弄人類一點興趣也沒有,而潛伏陰影的彼世怪物中,又只有非常稀少的成員有膽量跟實力敢跟專門狩獵它們的獵人為敵。

在這其中,這種惡劣的玩性,毫不介意製造大量犧牲,甚至對於反狩獵牙狩極為有興趣的生物,Steven可就認識某種擁有艷紅翅膀的惡名昭彰產物。

“別那個表情啊,我不是什麼窮凶惡極的怪物,要說的話只能算是山中的許願精靈,或是泉中仙子之類的小東西。”

在場隊員或許對寓言故事沒有特別深入了解,但至少在這一瞬間都清楚知道,故事中的小精靈可不是會驅使近百食屍鬼盤據洞穴這麼不友善的生物。

“這個女人、小甜心、可愛的女主角,”金髮女人將雙手擺在胸前,聲調詠嘆一般起伏,“她失去了她的孩子,莫大的悲劇,這時候她想起我,藏身在故事裡可以許願人類願望的小東西……”

血凍道的使用者卻在這一刻反應過來,他狹長雙眼後方思緒流轉,幾乎已經抓到了脈絡,“她用什麼跟你交換?”

自古以來流傳人類世界的傳說,多多少少與彼世、異界、霧氣之後等等這些非人產物有著關連,奉上自身所有之物,上至身家妻女、下至榮耀與靈魂,去換取任何人類能力所無法企及的寶物,這種交易在漫長的人類歷史上屢見不鮮,卻足以讓洞穴中意識清醒的六人背脊發冷。

“所有。”女人微笑,她慢慢站了起來,大概是氣氛所至,那張秀美的面容此刻蒙上大片陰霾,與黑暗最深處地恐懼意義等同。

將刻寫名字的骨骸用心血浸泡,用烈酒燒毀後埋在祈禱之地──這一瞬間Steven所有的感官飛速運作,抓住了所有他所需要的片段,一個母親絕望而瘋狂的掙扎,村莊內住民從痕跡上看來都是在昏睡中被運送入洞穴,卻唯獨村莊中心向地底敞開的豎井旁躺臥著死去的小羔羊、明顯被人類劃破的喉嚨、漫溢的鮮血、村莊的中心正面教堂、祈禱之地……

“你懂了嗎,人類,這裡並沒有你們能介入的部分,我將她的孩子交還──”當然這個孩子指的是屍塊還是食屍鬼,這可沒有任何交易者願意擔保,“那麼她就得履行承諾,她的所有都已經是我的了。”

“她的所有?”

“她的村子、丈夫、家庭,以及感謝血緣關係,這座村子裡能夠被稱為〝她的家人〞的分量差不多就是全體村民了。”

光頭副隊站在女人身後,他端槍姿勢筆直,準星沒有絲毫動搖,他面色表情刷上面對突發狀況的面無表情,心裡卻是萬般無奈,諷刺的是事件的前因後果已經不是重點,而是人類主動與怪物、惡魔、魍魎或哪怕什麼稱呼都好達成了協議,而對方也確實完成了交易,那麼做為慣常與兩側展開對話及對戰的獵人來說,此刻正是難以出手的情勢。

另外一頭的黑髮隊長看來對這個想法並不同意,女人站起後仍略矮他些許,此刻男人那雙猶如鏽蝕鐵器般的瞳眸直視對方,下垂的眼角毫無笑意,卻也並無其餘神情,帶著一股個人意識鮮明的冷漠。

那樣的冷漠足以將核心內側的任何溫度冰存,包括些許熱情、部分天真、喜怒哀樂與無濟於事的樂觀。

“或許確實如您所言,這場交易我們才是第三方介入者,然而愚弄人類的感情並以之作為食糧、肆意造成大量死傷這種事,如果能夠被接受的話,獵人方也可以集體退休了。”

極寒的冰層溫度持續下墜,而只有身處其中的人與怪物才能知道,越接近凍傷的酷寒帶來的疼痛,正如同被灼熱烈火燙傷那樣懾人。

“現場這個數量的食屍鬼可不是一個村莊的量,這個巨大的洞穴也不可能輕鬆塑造,在人類的眼皮之下,引誘人類向你提出交易再轉化他們,這樣的活玩過不少次才能累積這麼大量的僕人吧!”黑髮的隊長表情冷峻,他站在怪物面前氣勢昂揚,撲天蓋地的冰層跟隨著他的話語顫動,潛藏在其中的血液正呼應著其主沸騰於霜雪之下。

“既然你還將這稱呼為交易,那我們也來做一場交易吧,”Steven緊盯女人的雙眼,那張俊美的面容上嘲諷笑容掛起,“請您去死,換取這些人類短暫一生的幸福美滿吧?”

黑髮隊長語畢,擺出的姿勢已經是開戰前夕最後一聲響哨,他激昂的語氣三分虛張聲勢,帶著吸引注意力的目的,而在他侃侃而談的同時,他手下持續維持發送訊號的通訊機器,已經將他敲擊密碼轉化為語言傳達出去。

在他對面光頭隊長低頭一瞬,再抬頭時表情裡已經是服從命令的覺悟,同時還帶著幾分私人交情的致意。

──優先轉移普通民眾,我往地下牽制怪物──

這樣的指令對於身體遠優秀於一般人類的特殊血法持有者而言,是理所當然的命運及責任,但並不妨礙認識多年交情的副隊向他們的長官微微點頭示意。

這個點頭或許有以下各種意思:你回來我包了你一個月內的酒桌、我一定要介紹我妹給你認識、今年年底有辦法參加忘年會脫衣舞的領舞就是我了等等意義,Steven心裡為各種猜測拉上一絲苦中作樂,面上卻毫無表情,氣氛一觸即發,只等他打出訊號的瞬間。

就在這一刻,女人卻開口了。

“說的真好,獵人先生,”她眼中光彩明豔,如不是此刻情勢叵測,還真有幾分動人的意味,“既然你提到了交易,這確實很值得考慮……”

 此刻女人卻刻意不看向與他對話的黑髮獵人,而是環顧了四周,彷彿再一次打量滿地昏沉的人們,以及另外五位不知內心是否存有任何恐懼的普通人類。

“在選擇放棄孩子們時非常果斷的獵人先生啊,給你一個機會吧,如果你願意跟我走的話,我就放過現場所有人如何?”

 “這個交易非常划算吧,獵人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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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後面:D

雖然難得生賀我是很想摸一個認真的上司組CP給你,但可惜我已經老了現在我只會寫打架的中二大叔們,已經不會寫談戀愛的男人們了唉,所以只有友情向的K+S,拜託請不要嫌棄

為了寫這篇漫畫又重看了一次,還是好難捉摸啊這兩人,感覺我的文筆已經駕著OOC跟飛天遁地的中二之心遠走了,但我寫的生賀從來不接受退貨,阿寧你就收下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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